夏露米点头,表示赞同威廉的说法。不过在这之后,她又对此进行了补充:“但是就算这样,他也无法与撒里达汗相提并论,不是么?”
“是的,比起现年四十四岁,经验与个人武力都处于巅峰状态的撒里达汗,忽必来还太嫩。我看过一些有关他的资料。他的确表现出了一些名将的潜质,战略眼光与战术指挥都算不错。但是更多的时候,他似乎更愿意扮演一名冲锋陷阵的猛将,而不是大军的指挥官……尽管我承认,他所率领的突击骑兵的确非常可怕。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些年轻人经常有的小毛病,傲慢自大,缺乏耐心,以及受不了委屈等等。或许我们可以从这方面着手,来设计一些陷阱……”
听威廉这么说,夏露米没忍住笑出了声。这让威廉觉得奇怪:
“你笑什么?”威廉问。
“那个叫做忽必来的半人马,好像快要三十岁了。威廉你才只有十八岁吧?你说他是年轻人?”夏露米笑着这样说。
这让威廉觉得有点尴尬。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然后对夏露米腔调说:“年轻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生理上的,一部分是心理上的。我的生理年龄的确很年轻,但我的心理却非常成熟。这一点你应该知道的,夏露米。”
夏露米微笑着看着他,不说话。于是威廉也笑了笑,接着说了下去:
“根据我们的情报显示,无论是传统意义上最为精锐的怯薛军,还是现代最流行的斯拉维新军全都在撒里达汗身边。忽必来所拥有的只是最传统的半人马与游牧民,还有斯拉维人军队而已。或许他还能依靠金钱,雇佣一些哥特人佣兵。但是这个数量绝对不会太多。与之相比,我们的军队在数量与质量上都不存在劣势。甚至一定程度上占优。”
威廉这样说道:“所以说,如果我们真的与对方进行一场正面的主力会战的话也不是不行,而且胜算比较大。”
“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这么做呢?”夏露米问道。
“因为风险。”威廉回答:“战败的风险我们承受不起。不,不要说战败的风险,我们甚至连损失惨重的惨胜的风险都无法承担。因为在忽必来身后,是撒里达汗的十万更加精锐的大军。我们在迎战他的军队的同时,必须要考虑到接下来与撒里达汗的交锋。在这之前,我们必须要最大限度的保存兵力。”
与此同时,在克拉科夫的会议室中,哥特骑士团的副团长西博兰德,对奥托的说辞嗤之以鼻:
“这有损我们的荣誉和威严。战争就应该堂堂正正才行。这些阴谋诡计真让人觉得恶心!”他说完了这话之后,又很不客气的瞪了奥托公爵一眼。颇有一些不以为然,不屑于与之为伍的感觉。
“请注意你的言辞,西博兰德阁下。”奥托公爵郑重其事的说道:“而且,我并不觉得我的话有什么问题。我们要面对的并不是哥特人,甚至不是人类。我们要面对的是人类最强大的敌人。而且是一群残暴,而且不择手段的敌人。我并不觉得我的话有问题。因为在两百年前就有人曾经说过一句至理名言,那就是在你的对手不讲规则的情况下,你也不用对你的对手讲规则。”
“我从没有听说过这么荒谬的话,该不会是您编造的吧,公爵阁下?”西博兰德不客气的说。
“说出这句话的人,说起来和你也有一些关系呢,西博兰德阁下,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恶语伤人。”
“我怎么可能认识那么离谱的人?不要乱讲!”
“真的吗,阁下?”
“当然是真的!”西博兰德肯定。
也就是在这时候,旁边有贵族忍不住笑出了声。同时,跟在西博兰德身边的哥特骑士,也有看不下去,伸手去拉西博兰德的衣袖的。
西博兰德虽然有些鲁莽,但并不愚蠢。看到自己的亲信这么做,马上明白自己做错了。而在那名亲信贴在自己耳朵边儿上小声说话之后,西博兰德的面色就变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同时,文德本地的贵族中不知道情况的,也小声的互相询问。在得到答案之后,他们的表情也变得很奇怪。一副想笑但又强忍着的样子。
刚才奥托公爵引用的那句名言,最初来自某次十字军东征时代的某个战士。不过真正成名则是因为哥特骑士团的第十九代大团长阿列谢克。也就是在他担任大团长的时代,哥特骑士团的对外扩张达到了巅峰。在波洛茨克海沿岸,波洛茨克联合省全境沦陷,利沃尼亚,希隆斯克,马佐维亚与图罗夫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蚕食。
而这位大团长最爱说的就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