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车厢两侧的水晶玻璃窗已经降下了钢制装甲,将整个车体封死。
而上面的一层车厢,则是类似要塞一样的设置。车厢上层打开,两侧则有两米高的木壳包铁胸墙。十二磅步兵炮,十二管风琴炮都安置在胸墙两侧,两截车厢上各有两门。
胸墙后面,就是三级一米多高的台阶。正在放枪的火枪兵站在上一层。第二层则是第两列的预备兵。碍于人数不足,布立吞人没办法搞出三段式射击,但是往复循环的二段射击却可以。
配备长管重型滑膛枪,身穿龙虾式的锻甲的布立吞士兵将枪架架在护墙两侧,雉堞的间隙处。听着连队士官的命令,“预备——开火!”就是一轮齐射。
与此同时,独立于连队之外的四门十二磅炮与四门风琴炮也开了火。十二磅炮使用的霰弹,打出去之后就是扇子面一样的一片铁砂。将枪管链在一起的风琴炮虽然装填麻烦,但十二根枪管依次连续发射,却可以形成短时间的密集火力。
一阵阵雷鸣般的枪炮响声中,大片的铁砂与铅弹向着开阔地上,无遮无拦的地精们设了过去。冲在最前面的野地精就像是麦子一样,一排一排被射倒在地。命中他们的胸口,躯干,头颅与四肢的铅弹与铁砂迸出刺眼的鲜红。
出乎预料的是,地精们仍旧在向前冲锋。他们踩着被打死了的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前。嘴里面不清不楚的无意义的嚎叫着,简直就像是疯了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一幕让布立吞士兵们非常惊讶。按照常理来说,地精这样胆小的东西,只要一队列兵,一轮齐射就能吓个半死。而这一回他们这边儿还有四门十二磅炮和四门风琴炮。打死的地精上百个——不,不要说是地精了。即使是一般人类王国的正规军,在这样强的火力轰击下也多半得要崩溃。但是,但是它们却还——
布立吞人的准尉连长摇了摇头,正准备下令换列,要第二级台阶上的士兵上前,却听到自己耳朵边儿上传来了一个颇具磁性的声音:
“你在想什么呢?”
准尉连长心脏一跳,马上摸向了自己的腰间的军刀——紧接着,他就感觉自己的手臂不受控制,抽出鞘的军刀竟自己向着喉咙割了过去。
等了几秒钟,没有听到准尉连长进一步指令,感觉到不好的布立吞列兵们马上转过身去。就看到他们的指挥官倒在了血泊之中。在他身边,是穿着黑色皮衣,黑色披风,带着黑色宽边帽的中年男子。他一只手端着口琴,另一手提着军刀,军刀还在不断的滴着血。
“敌人!敌人在列车上,他杀了连长!射击,射击!”在几个连队士官的大喊声中,布立吞士兵们慌张的举起手中的滑膛枪——然后不受控制的对准了自己身边的战友,扣动了扳机。“砰砰砰砰砰……”
一阵枪声让发狂的,正要向着铁甲列车上面爬的地精们清醒了过来。它们茫然的看看四周。之后就发现了停在铁路中间的铁甲列车,以及身后不远处,倒在血泊中的同伴还在抽搐的尸体。
“跑啊!”
不知道哪个地精喊了这么一嗓子,然后所有地精就都跑的无影无踪了。
“嘿……这是怎么回事儿?”
矮人列车长只觉得全天下的怪事儿全都让他一个人赶上了。地精们敢打劫军用列车。第一轮火枪与火炮齐射还吓不跑他们。结果火枪声停了,这群王八蛋倒反而明白过来了,跑的比兔子还快。
他伸手,抬了一下刚找出来的钢盔沿儿,然后就打开了车头驾驶室的车门。迈着小短腿艰难地爬了下去。他刚喝了酒,身体摇摇晃晃的,再加上这个车头是按人类的体积设计的,所以在下去的时候理所当然的摔了一跤。
“你这是要干啥啊?”胆子不大的野蛮人铲煤工看着矮人列车长要走,又着急又害怕的探出脑袋这么问。
“我去前面看看!”矮人想着要去看看,能不能把前面那些个横在铁轨上的断木搬走。
“那俺呐?”野蛮人铲煤工大声问。
“你也下来——不,你去后面车厢,要那些个兵老爷过来帮忙!只我一个人可搬不开那么多的木头!”矮人列车长的声音越来越远了。
“哦……”野蛮人铲煤工下意识的向着身后的车厢望了过去。这时候,矮人列车长要他找的那些个兵老爷,已经死得一个都不剩了。
黑色皮装的中年人手里,除了口琴之外什么都没有。
野蛮人铲煤工不知觉得打了个哆嗦,然后对着矮人列车长喊:“俺跟你一起!俺也下来!”说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