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是额外复杂的恨意。
“易晓棠第一次约你见面时,你们在房间里做了些什么?”
“对剧本。”苏岱林低了头。
我信你个邪。荆岑心说。
“为什么要第二次约易晓棠?选择拾步亭是有什么特别原因吗?”
“没有什么原因,就是想见她。”苏岱林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指尖看着。
“那为什么让她把永生花的水晶球带出去?”
“……”
一阵沉默后,荆岑叹了口气。
“岱林,我叫你岱林可以吗?我不仅仅是你姐姐请的律师,我还是你姐姐的朋友,你姐姐非常担心你,虽然易晓棠现在还没死,但还没完全脱离危险期,医生还说以后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很大,你就算不在乎自己被如何判刑,也不想纠出真正的凶手为易晓棠报仇?”
又是一阵沉默,荆岑望着眼前消沉无比的人,心理疑团越深,但也没有逼迫苏岱林,眼看最后也问不出什么来,荆岑就收了笔记本。
“既然有些问题你不想回答,那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荆岑停顿了半秒,问:“你认为……谁是真正的凶手?”
“凶手?”苏岱林讽刺一笑,“没有凶手……荆律师,你听说过一句名言吗?”
他轻声道:“一切美德,不过是代价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