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会是这个理由吧?然而看着坐在窗边安静用餐的女人,凌天策只觉得一阵恍惚。远处绚烂的灯火如同星河,如斯的美景之下,争珂美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凌天策很想问一问,争珂,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真的美得太过分了?
坐在床边,静静地望着,仿佛在弥补那个没有记忆的夜晚。脸上莫名地烧起来,所以说即便是已经有了这种程度的熟络,其实仍然是会害羞和紧张的,不是么?
今晚,怎么来看,都有几分不同。
比如争珂的晚餐还没有用完,而她的电话却蓦地响起。正是午夜十二点,最不该被打扰的时间。
争珂却似没有丝毫地意外,接了电话,神色一如既往地平静:“所以?”而后是长久的静听。许久许久,才是一句极平淡地:“好,我知道了。”
凌天策不晓得她是知道了什么,只是那份平静,似乎昭示了某种不平静的什么。
“怎么了?”轻声开口,凌天策颇有些担心。
争珂望了望他,而后弯出一抹淡笑。“没什么。”而后低了头继续吃东西,仿佛心无挂碍的样子。
一同沐浴,而后自然而然地亲热,一切和此前并无什么不同。然而凌天策却很是肯定,今晚她很不对劲。
靠在床上看书,揽着她,他有些害怕。“阿珂,你不会是要离开我了吧?”不想问的话问出口,指望着一个可以安心的答案。
“为什么会这样想?”争珂放下手中书,平静地望着他。
“也许是因为今天你等了我那么久,也许是突然说搬出来住,也许是今天早上的不愉快。”凌天策直直望向她的眼睛:“总之我很害怕。阿珂,你可以不可以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
眯了眯眼睛,争珂眉头轻轻皱起:“根本不明确的问题,哪里会有什么明确的回答。你们中国人有一句老话‘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更何况又有一句话叫做‘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明天会怎样,谁都不知道,你要我明确未来,这怎么可能?”
“你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凌天策眸色沉黯。说这么多这么远的有什么用,他要的是她的态度,而不是靠钻牛角尖来完成的逃避。
争珂笑了笑,而后吻了吻他的面颊:“你想多了,我暂时还没有什么离开的打算。不过你也晓得,我这人最是随性,也许很快就改主意。”
“如果你不喜欢待在这里,我可以陪着你。但是,阿珂,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不知是第几次这样问,他何尝不知这样的问题真是没出息透了。然而,眼下还有什么更为迫切的问题么?
“抱歉,我从不未没有把握的明天许诺。”承诺很重,还是不要轻许的好。与其到时候让他难过,还不如一开始就别给太多。
又是这样。凌天策皱了皱眉,躺好,终是什么都没有再说。
一夜好眠,好眠之后佳人也没有落跑。一同用了早餐,争珂送凌天策出了门。“今儿也别回家了,我在这儿等你。”
理了理他的衣领,而后收下他的轻吻。“不用担心我,说起来我今天还要去宓都一趟。”
凌天策微微惊讶,然而转念一想既然她是老板的顾问,总也应该做些什么。抱了抱她,离开,不忘嘱咐一句:“如果身体有什么不适的地方,一定让陆立过来。”
这两天她丝毫没有找陆立的意思,虽然脸色上也没有什么问题,可是生病初愈,总是让人不放心。
关上了房门,争珂敛去了脸上笑意。走到了沙发旁打开电脑,戳开邮件,眉头依然深锁。拨通一个号码,听着那边的汇报,争珂眉头越发紧皱。
“所以说他们是什么意思?”用这种理由来争夺,他们还能更幼稚一些么?
电话那头的男声冷淡:“最近他们一直在拉拢家族里的其他人,加上以前有这个先例,所以旧事重演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么之前怎么不提?”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表情却是一派平静。
“之前不是给您订了婚?加上年龄的问题,所以婚姻倒还不是问题。可是现在不同,一是因为那个人的死成为了他们可以攻击您的理由。再者就是继承人方面,也许不会剥夺您的身份,但是您势必守不住那个位子。”
“真是可笑,不但要插手婚姻,如今还要逼着生个孩子么?”争珂冷笑。“还是他们就这么笃定,受了那些伤之后,我就真的生不出孩子?”
“不清楚。”男声里没有丝毫的乐观。说起来若不是从前防范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