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也不觉得怎样,今日,他忽然特别想要见到她。然而在房间里等了很久,也没有见到她的影子。
发了消息给西泽,得到的结果却是她今日不会回来。
这在最初也不是不曾发生过。可她去哪里了呢?从前的她出去时是不是也不会告诉他呢?如斯想着,心里就难免越来越失落。
第二日再出去见到tony时,脸色也不免有些难看。
“今天怎么这么没精神?”tony放下手中的咖啡,微微皱眉。这又是怎么了?
凌天策摇了摇头,强打起精神来。“没什么,估计是昨天没睡好。”他的这一点儿困扰也不适合往外说。
tony没有再问,拿起了手边的文件,递给他。“看看这个。”
凌天策接了过来,竟是收益分成协议。“这是?”他有点儿搞不清楚状况。
“简单来讲,就是抛开宓安沉和你合作。”tony站起身来。“当然,你也不必紧张。宓安沉那部分,是我和他的事。你在这边接的所有项目都由我来负责,所以你为我挣得的东西,我理当分给你。”
可是,明明片酬什么的之前都说好了啊。凌天策一向不敢贪心,这额外的分成对他来说,太过烫手了。
“恐怕我不能接受。”凌天策眉头微皱,将文件放回了桌上。
tony早就料到会是这样。“凌天策,从前你问过我为什么要捧你。你知道我是怎么回答你的么?”
凌天策当然答不上来。听了这话,他竟狗血的想,莫非是觉得他识时务?可如果两个人之前一直是这种相处方式,那肯定算不上识时务吧。
“那时我告诉你,的情况太复杂了,你作为她的伴侣根本无法保护她。可你至少要有能力自保。你可以认为我今天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Elle,可换句话说,除非你离开她,不然你必须配合我。”
竟然是这样么?凌天策不觉得这是一个多么充分的理由。至少,为什么他们非要以这种方式让他所谓的变强?
“可你原本可以公正地对待我。”凌天策抿了抿唇,仍然不太能够接受。
tony弯了弯唇:“我倒觉得我已经待你极其公正了。你这个人,如果捧不出来,那自然是我吃亏。可既然你能够为我挣钱,那我多笼络你一点有什么不对?”
见他还要说话,tony摆了摆手:“别固执了,凌天策。我猜你并不希望我直接找Elle来解决这件事。”
凌天策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好,我签。”
或许对其他人来说,这是天大的机遇。他的不答应,根本就是不识时务或者太过倨傲。可他做不到,做不到平白无故接受别人的恩惠,做不到平白无故地逼着自己爱上一个人。
听到从前的一些事情,不是不感动。可是这都没有用,感动与爱之间并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包括对待Elle,更多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是在趁人之危。她想要的,他根本给不了。如今留在这里,也不过是因为现实意义上的某种报答罢了。
就像她说的,只是为了钱。那好,他可以为她争夺这笔钱。如果她要的是他变红,那他就拼命去做。可如果她要的是爱,那他得从哪儿才能拿出来给她?
走也是错,不走也是错。原本以为,留下来就会使她快乐。可是没有,他给不了她快乐。反而他在这个过程中不断摒弃自己的原则,变得越来越没有自我。
看着签了字离开的凌天策,tony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是,凌天策不情愿。然而这都不重要。把了凌天策养出来了,以配合Elle以后的安排,不给她带来丝毫麻烦,这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凌天策的个人感受,又关他什么事。
看着发泄一般锻炼的凌天策,苏子仪不忍极了。作为他的经纪人,他当然知道凌天策获得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可是怎么办呢?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不那么好回头了。只是不知,如果凌天策没有失忆,Elle也好,tony也罢,还会这么安排所有的一切么?
待到晚上回到家里,凌天策的四肢已经酸得拖不动。勉勉强强洗了澡躺好,Elle恰好推门进来。
只是她的情况,看起来比他还不如。
“怎么喝成这个样子。”赶紧下了床,想要接替西泽去扶她。然而西泽轻轻推开了他:“我来吧,你自己看起来也够呛。”
将Elle扶到床边坐好,西泽也是一头细汗。“天策你扶着她,”西泽转身去拿毛巾。
凌天策扶着一言不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