坝子里的民工分化了,有人赞成上工地、有人不赞成上工地、更多的人没有表态,在观望。
这对徐建川、郑碧容来说是好事,比之前民工一致对付两人好多了,应该是好兆头,民工抱成团一致对外的思想有了重大转变。
当然也有人不以为然,说道:“徐总指挥不过是哄着我们完成固沙、绿化工程,到时候他好屁股拍把灰走人!”
“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大家得不到工资啊?”郑碧容起火了,骂那人,“大家现在都在想办法拿到工资,你有办法拿到工资就讲出来,大家跟着你干,你没有拿到工资的办法,就不要怂恿大家干散伙的事情!”
说来也是,大家之所以在这里开会,就是为了拿到工资,现在徐建川有了拿到工资的办法,大家配合才行,如果大家不配合,怎么又拿得到工资呢?
有人大声说道:“千千一个头、万万一个尾,既然徐指挥想出了拿到工资的办法,我们就得试一试,不试怎么知道拿不拿得到工资呢?徐指挥是我们的头儿,我们听徐指挥的!”
坝子里没有人再说话了,意见一致,听徐指挥的。
徐建川见时机成熟,这才说:“既然大家相信我,立即复工,电站建设前钱指挥部来检查工地时,你们要用着劲干活,没得工钱的事情要讲给电站指挥部的领导听!至于我这边,请大家放心,我知道怎样行事!”
话落音,徐建川回头看郑碧容。
郑碧容心领神会,这样的会不能久拖不散,不然民工们还不知道提出什么无法解释的刁难问题呢,她大声道:“散会!”
郑碧容宣布了散会,所有人还站在原地,难道复工就能得到工资,大家虽然要配合徐指挥,但心空落落的,不踏实,乡政府的人说话不算数的事情多着呢,大家还有疑问。
郑碧容及时喝道:“还不干活去,大家要是不想要工资,就别复工了,回家等着别人把工资给你们要回来!”
激将法有时比甜言蜜语管用,事实也如此,众人见郑碧容吆喝,懒洋洋散去,还不知道能不能拿到工资,谁人身上也不会有多大的劲,能配合复工就不错了。
见民工散去,徐建川想起秦四男的父亲也在工地,他问郑碧容:“认不认识秦小富?”
郑碧容奇怪眼神看着徐建川:“那个超生大户啊?”
还真有这个人,徐建川说:“我找他有事,你叫他来下!”
郑碧容满脸疑惑,转身离去。
徐建川回自己办公室。
说是办公室,其实也是寝室,还是工地的工具保管室,就一间大屋子,安放了一张书桌、一张床,屋内堆放着许多工具。
工地上的事情大家都找徐建川,除了需要在工地上处理的事情外,其他杂务事情都在这里处理。
秦小富来了,神情猥琐,缩手缩脚,胆小怕事的样子,他站在徐建川门前小声道:“徐指挥找我呀!”
秦小富个子矮小,身体枯瘦,头发焦黄蓬乱,簸箕背,满脸憔悴,近五十多岁,见徐建川看着自己,努力做出笑脸,点头哈腰自我介绍:“徐指挥,我是秦小富!”
“进来!”徐建川走到书桌前坐下,不远处有把独凳,他示意秦小富坐。
秦小富走进门,直接走到徐建川办公桌前,不坐凳子,站着,胆怯神情。
徐建川眼睛盯着秦小富,还别说,秦四男的眼睛、鼻子、嘴巴都有些像秦小富,女体父,还真是那个样子。
“看不出来你呀秦小富,样子胆小怕事,背地尽干违法的事!”徐建川看着秦小富,严肃着脸。
秦小富不知徐指挥找自己什么事,听徐指挥说自己尽做违法的事,心慌了,忙否认:“没有没有,我胆小怕事,从来不做犯法的事情!”
“还敢睁着眼睛说不违法,违反国策是不是违法?”徐建川铁着脸。
“嘿嘿嘿嘿!”秦小富违反计划生育没少受到计划生育部门领导和工作人员的教育,徐建川提起国策他就懂了,于是嘿嘿嘿嘿笑,目光中露出些狡黠来,“我那婆娘徐指挥不知道,沾惹就上身,上身了有什么办法呢,她们要出来,堵是堵不住的,只得让她们出来!”
“就怪你老婆,没有你的事!”徐建川詈言厉色。
“是是是,错在我身上,不该去沾惹死婆娘,给政府添麻烦!”秦小富苦着脸,“这些年我认识到了,主动交罚款,再过几年,罚款就交清了!”
看着秦小富,徐建川还真哭笑不得,他问:“你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