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这一点,李副书记就觉得,乱中可以取胜,值得淌淌这趟浑水。
李副书记说话了,他说:“我也听说了小徐借钱发民工工资的事情,他在十分特殊的情况下,想到借钱发民工工资,并且成功借到钱,这说明小徐工作有主动性,也有工作能力,不愧是选调生,值得表杨!”
听了李副书记的话,钱书记骤然瞪大眼睛,岳副乡长、林书记也面现吃惊。
李副书记端杯喝一口茶,不慌不忙,语调和平:“唉,小徐还是太年轻,想到了解决民工工资问题,而且解决成功了,却没有考虑到解决民工工资后给乡政府带来的后患问题,毕竟是小轻年,考虑问题不成熟,因此,我的意见不仅要帮助小徐思想上有认识,还要帮助小徐正视错误、改正错误,只有这样,我们才对得起组织交给我们培养锻炼小徐的重任!”
听了李副书记的话,林书记心忖,明明知道徐建川不认错,还要自己要求徐建川改正错误,这不是难为自己吗?这只老狐狸!
关键时刻,林书记知道撇开自己,他立即接话道:“李书记,我不是没有做徐建川的思想工作,也不是没有给徐建川指出错误,关键是叫徐建川改正错误涉及到民工,那么多民工你叫徐建川怎么去改正错误!”
“林书记,你怎么就把小徐改正错误与民工工资问题联系在一起呢?”李副书记看着林书记,“小徐有些犟性子,这我了解,但他还是懂道理的嘛,工作要做,错误性质要给他指出来,只要你把程序做到家了,提出处理方案,由党委会研究决定,这样一来他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林书记愣怔下,明白了,原来李副书记是叫自己做表面文章,最终要徐建川怎么改正错误得由党委会研究决定,这到是个好主意。
林书记说:“好吧,我按照李书记意见开展工作。”
会议在继续。
李副书记的态度岳副乡长看在眼里,岳副乡长也在动心思,他认识到,徐建川既然要这么干就不怕谁处理,但真的要处理徐建川,弄不好事情要闹大,他一时间没有想通的是,李副书记怎么就站在钱书记一边,坚决要处理徐建川呢?
钱书记之所以处理徐建川,是要把那片土地拿回来交给伍总,李副书记在这场事件中,无利可图,那他为了什么呢?岳副乡长看到李副书记脸上掠过的一丝不易察觉的怪异,难道李副书记希望这事闹起来,从中渔利?
李副书记想从中渔利?岳副乡长恍然大悟,这只老狐狸,真是不简单啊,乘钱书记因徐建川挑战他的权力而愤怒遮蔽了眼睛,搅乱大局,组织免去钱书记职务,他便是唯一受命于光明乡危难之际的乡长或书记。
算盘果真给打得精,不愧是老狐狸。
事情再也明白不过来了,钱书记果真处理徐建川,光明乡大局必然失控,这样一来组织必须重新寻找掌控大局的人,而李副书记正好是这样的人物。
岳副乡长明白自己,他去年才上的副乡长,还没有资格问鼎乡长或书记,不过在这个关键时刻,他觉得应该站在李副书记一边,这样看上去既护着钱书记说话,又支持了李副书记,也就是说,自己两边都不得罪,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立于不败之地。
想透了这一点,岳副乡长说:“一个人犯错误是难免的,关键是犯错误后如何认识错误、纠正错误,这才是问题的关键!选调生下派基层锻炼是为了把他们培养教育成材,犯了错误处理时我们有顾忌,个人认为,这样有悖于组织下派选调生到基层培养锻炼的目的!”
岳副乡长的话光面堂皇,钱书记向岳副乡长投去赞许目光,李副书记、岳副乡长站在自己一边,处理徐建川就容易多了,他明白,如果不把徐建川拿下去,那片土地就由不得他重新处置。
或许,钱书记应该多少看出些李副书记、岳副乡长对自己的阴逢阳为,多少感觉出些两人的居心叵测,然而,利益蒙住了他的双眼,让他失去了识别真伪的能力。
钱书记有李副书记、岳副乡长支持,正色道:“为了对组织负责、对徐建川本人负责,林书记,你近期工作帮助徐建川,督促他写出深刻检讨、改正其错误行为,尽量减少因此而造成的政治、经济损失!”
林书记故作孤掌难鸣、无话可说的样子,他到是看明白了,乡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不会对自己有多大的冲击、也没有自己多少利益,不过有一点原则他要坚持,在县上没有作出处不处理徐建川之前,他是不会对徐建川动真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