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是干什么的,歹徒居然去乡政府袭击乡长,还保什么一方平安!”张书记怪罪派出所,一脸怒气。
“派出所也有责任,”钱大明随即话意一转,“可有些事情防不胜防啊,张书记!”
这话分明另有一层意思,张书记目光盯着钱大明,神情询问,什么意思?
“张书记,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事关福祉县富民强县千秋大业,有人居然向大树县出卖机密,现在又袭击徐乡长,这两件事情是不是有必然联系?真那样的话,一计不成生二计,这样一来,挑大梁的徐乡长危矣!”钱大明一口气把话说出来。
张书记何尝不在注意行凶事件的蹊跷,如果把透露机密事件与这次事件联系在一起,还真有那么个意思。关键是,这两起事件都能联系上楚云飞,但他又不相信楚云飞会干出这种为人不齿的事情,不过回头又想,楚云飞的乡长眼睁睁被徐建川给抢走了,怒火攻心,一时难以控制,难免不泄私愤干出傻事。
“报案了吗?”张书记问。
“报案了,公安局已经查扣涉嫌面包车,好像说没有抓到人!”钱大明忙回答。
张书记面色阴沉下来,楚云飞的二叔楚晋升张书记不是不了解,两股道上都有人,与公安局冯局长也有不比一般的关系。
乡长办公室遭遇袭击不是小事,可公安局冯局长至今没有报告,会不会与楚家有关系?张书记心里有想法了。
看张书记表情,钱大明心里明白,他向张书记汇报这事的目的达到了。
钱大明适时离开张书记办公室。
钱大明走后,张书记拿起办公桌上电话,想想放下了,他觉得还是不问为好,他到是要看看冯局长有什么反应。
大树县那边,楚云飞听李副书记讲袭击乡长办公室事件后,原本是要赶回福祉县的,但考虑到这时回去反到不是时候,有二叔处理他放心。二叔精明强悍,许多看似不好办的事情在他手上轻易摆平,他知道这次遇上徐建川有难度,但还是相信二叔的聪明才智。
六点时,手机响起来,江副主任的,他接起。
“楚哥,休息好没有?”江副主任好没道理,明知故问,有两个小姐能休息好吗?
“好久没有这样轻闲过了,谢谢江哥!”楚云飞自然感谢。
“听说楚哥过来了,商书记、薛县长要见个面,我这就过来接你!”江副主任道。
“哦哟,这事江哥给弄大了,怎么好意思!”楚云飞意识到,书记、县长出面,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争取过境已经白炽化,小姐不好玩、饭也不是白吃的。
敲门声,楚云飞开门,江副主任站在门前没有进门,楚云飞走出门。
江副主任引路,楚云飞跟在后面,两人来到包厅。
包厅餐桌坐着两个人,楚云飞认识,大树县商书记、薛县长。
楚云飞哦哟一声,云飞何德何能动了商书记、薛县长龙步,受宠若惊!他老远伸出双手,碎步跑到商书记、薛县长身旁,与商书记、薛县长握起手来。
楚云飞与商书记、薛县长握手时,身体姿势压得很低,到是商书记、薛县长端坐餐椅上,神色矜持,给正在接受楚云飞朝拜似的。
几千年官场都这个样子,排场,做派,代代传承,有模有样,妙不可言。
楚云飞在江副主任的安排下,挨着商书记坐下,神形中规中矩。
就四个人,见都坐下了,商书记举杯,彬彬有礼、但不失威仪:“听江主任讲,楚乡长过来了,福祉县与大树县虽说隔着省,是邻界兄弟县,正好我与薛县长没什么事,就过来敬楚乡长一杯酒,楚乡长,请!”
楚云飞连忙端杯站起身:“云飞何德何能得到商书记、薛县长厚爱,商书记、薛县长礼贤下士,云飞铭刻终生,这杯酒应该我敬商书记、薛县长才是!”
“楚乡长请坐!”薛县长端杯笑眯眯道,“既然商书记要我们敬楚乡长一杯,你就不要客气!”书记、县长都发话,再客气就不好了,楚云飞惴惴不安表情坐下,双手捧杯,做出回敬商书记、薛县长的样子。
商书记、薛县长也不客气,先干杯,楚云飞这才干杯,场面上这点礼仪楚云飞精通,做得十分到位。
放下杯,开始请菜,商书记没有叫请,直接搛夹菜放进楚云飞的碟子里,薛县长随后也搛夹菜放进徐建川的碟子里。
书记、县长对邻县的副乡长如此礼遇,可见之诚意。
上菜,斟酒,吃菜,喝酒,宴席有序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