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也意识到了,要想得到上面下拨的钱,这可比登天还难。
有人说:“吴大律师讲得对,徐乡长借钱兑现库区民工工资,给上面要给我们兑现下拨的钱是两回事!”
“你们要想得到上面下拨的钱我个人认为还是有可能,不过想在一两年内得到这些钱万万不可能!”吴律师很有洞察力表情,对周村长说,“周村长,你手里的欠债单还没念呢,给大家念念吧!”
听说还有一张欠债单子没有念,大家安静下来,前面的单子大家心里窝着火,还不知道接下来的单子上面还有多少钱拨下来自己没拿着呢!
现在大家心里一门心思想着要拿上面拨下来的钱,可以这样讲,上面拨下来的钱占据了所有人的头脑,这可是上面拨给自己的钱啊,怎么自己就没得到呢?
院坝重新安静,所有人面现知情**神情。
周村长拿着单子,看看,脸转一边,咳声嗽,清清嗓子,大声念起来!
“张三新,欠计划生育社会抚养费五万一千三百二十元!欠电力改造费二千元!欠乱占耕地费罚款三千三百元!欠农田基本建设自筹资金三千元!欠无计划乱砍森林罚款二千元!欠乡村公路建设费一千五百元!历年累计欠债……”
“我哪欠这么多债啊!”一个人站起身大声质问,愤怒无比,不用问这人是张三新。
刚才听到念上面下拨的钱没拿过手心里窝着气。现在听说自己欠债怎么不怒火冲天,不怪张三新打断周村长念欠债单,他是心里着急。得问个明白。
周村长大声道:“闹什么闹,欠钱又不是你一个人,大家都有一份!”
周村长的话大家一听就明白子,欠钱人人有份。
听说欠债人人有份,张三新不说话了,一院坝的人也不说话了,都想听自己欠了多少债。欠债是怎么来的。
见院坝里人屏息凝神,比关注自己应该得到多少钱更关注自己欠债的情形。周村长看着手上欠债单,咳声嗽,大声武气念起来。
“王红顺,欠……”
“田开兵。欠……”
“水长流,欠……”
“古得高,欠……”
.¥¥%#..#……¥#.%……¥##!
周村长只顾往前念,开始还有人不认欠债,怒火冲天喝问:“我从来没借过谁的钱,没欠过谁的债!说我欠那么多债,欠债是从哪里来的!”
周村长懒得理睬那人,更不做说明,一个劲念手里的欠债单。
谁个村民不关心自己欠债。有人嚷嚷混淆视听,众人吆喝嚷嚷那人:“嚷什嚷,就你一个人欠债吗。大家还要听自己欠了多少债呢!”
嚷嚷那人这才回过神,是啊,不是我一个人欠债,他们也欠债,得仔细听听,是不是我欠债多。他们欠债少,我吃更大的亏!
嚷嚷那人也屏息凝神听周村长念欠债单。他欠多少债自己知道了,是听别人欠多少债,给自己欠债比较。他听到许多人欠的债比自己多,心里怒火莫名其妙消散了许多。
周村长照着欠债单一个劲往下念,念着念着,再没有欠债人打扰他念欠债单了,不管你认不认,欠债单摆在那里,从上面抄写下来的数据,想不认欠债都不成。
听着周村长念欠债单,大家也知道一些欠债的来历,有的欠债上面发来过清单,自己还在上面签了字,只不过欠债时间太长,自己都搞不清楚了,究竟还没有还自己也弄不清楚,农户在经济问题上给上面搅来搅去,到后来搅成了一本糊涂账,上面要兑现说得过去,上面不兑现也没有人在意,就那么回事。
现在把一个村欠债的村民集中起来,把几十年欠债情况用数据念出来,一众人听起来还真有点触目惊心。
周村长念了整整半个小时,念得口干舌燥,念毕,喘口气,蠕动下干渴的舌头,说:“吴大律师在上面抄了你们欠钱的明细账,上面说你们欠这些钱,你们承不承认没有关系,反正上面记录在案,要问我们还,我们就得还,要是不还,得有证据说自己没欠上面的钱!”
有人大声道:“我都不知道怎么欠的债,叫我怎么找证据,我又到哪里去找证据!”
“你怎么找证据、到哪去找证据是你的事,干我什么事!”念欠债时周村长也念了自己的欠债,不愧是村长啊,债比众人都欠得多,他心里正鬼火起,“你的欠债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要想不认债就去找证据!这就相当于你家里突然跑来个孩子,认你是爹,你想不认他是你儿子,就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