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书记,我就不送了,好好休息!”楚云飞知趣,低眉顺眼,他没有讲出口玩高兴,多少还有点良知。
曲书记头也不回走进楼门,不见踪影。
夜色笼罩小楼,四周阴风惨惨,小楼楼门酷似怪兽张着大嘴巴,曲副书记身体消失在怪兽的嘴巴里。
不管你相不相信,黑夜中进行的许多事情就这样,永远也不会见到天日,而是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消逝。
但凡没有希望、有权势地位的人就这样,骄奢淫逸才是他们生活追求的主题。
楚云飞走出瑶池会所,心中愤怒、烦恼,上任书记他原本要可着劲儿好好打压徐建川,没想到徐建川来个华丽转身,他一巴掌拍向徐建川,哪还拍得着人,拍着的全是空气。
楚云飞感到失落、沮丧,失去打压目标,心有不甘,自己的乡长难道白白被徐建川抢去、玩腻了他又把乡长拱手送人,他对徐建川的行径不能容忍。
楚云飞清楚自己,他与曲副书记是官员中迥然不同的两类,他还年轻,要在仕途拼搏,必须创造政绩,使仕途走得更远。他不会像曲副书记那样无谓仕途,可以随心所欲骄奢淫逸。
曲副书记只要兴趣所至,才不怕胆敢用鬼头刀斩女童的男童,也不怕脖颈斩不断的女童,今晚是男童、女童提起曲副书记的兴趣,他要让他的兴趣得到满足。
曲副书记不才忌惮楚云飞内心怎么腹黑自己,也不知道做人还有什么羞耻,兴致所至,他就实践一回,这对于曲副书记来讲是生活中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相比之下,楚云飞绝不会骄奢淫逸。他要以事业为重,即便早该找个老婆了,但他找老婆必须要符合他的条件。仕途帮不上忙的女人,不会娶她做老婆。这就是他的条件,不然宁可打光棍,守株待兔,也要等待符合条件的女人出现。
楚云飞只需要仕途、不需要感情,当然他也给所有男人一样需要解决生理问题。这还不容易,只要他有那个能力,二叔每晚都可以给他提供一个美人,让他得到一般人得不到的欢娱。
楚云飞心烦意乱。今晚他不想叫女人暖床,他也瞧不起曲副书记的骄奢淫逸,不愿给他在一幢楼里做让人*的事情,他断然离开瑶池。
冬季的午夜十二点,山区县城街道看不到一个人、没有一辆车行驶,街道空旷,寒风肆虐,人行道上的四季常青小叶榕树僵硬着墨绿色枝条,默默承受寒冷包围。
县城周遭寂静,好似坠入黑暗深渊。坐等无望光明。
黑夜有如巨大的无形大口,吞噬县城,整个县城都在黑暗中颤栗。
楚云飞去瑶池时脖子上围着围巾。豪华厅有空调,饮茶、喝酒自然要卸下围巾,他心事重重,走时只穿上羽绒衣,竟然忘记了围围巾。
寒风强劲,顺着街道,携带枯枝败叶,还有干燥黄尘席卷进而来,有如利刃剌入楚云飞的脸皮。钻进他的脖颈。楚云飞缩了缩粗短的脖颈,脖颈太粗太短。没法缩进去。
山区的冷是冰窟窿的冷,冷得无处藏身。瑶池在县城这一边、家在县城那一边,航测距离至少两公里。
楚云飞酒后没驾车,虽说这点距离酒后驾车也不会有事,即便有事也是自己有事,街上没有车辆行人,不存在酒后乱象伤及第三者。
尽管酒驾交警查得严,自己在县城也算得上是知名人士,就算交警查着,看到是自己尊敬还来不及呢,不会查自己。
但是,楚云飞酒后不驾车,只要沾酒他都不驾车,这是原则,明知不会不出事,也没人查他也不驾车,他的原则性、自控能力可不是一般般的。
知识分子,就这么死板固执。
楚云飞走在人行道上,人行道小叶榕栽植了若干年,城市肥沃土地滋润的原因,小叶榕枝繁叶茂,像枝叶像乌云一样铺展开来,遮蔽了路灯,也遮蔽人行道上行走的行人。
也就是说,楚云飞行走在人行道上,如果有人在大街上行走,不是十分注意,看不见楚云飞,楚云飞却看得清楚大街上行走的行人。
楚云飞顺着大街往前走,刚好走到往右拐就能看到县政府招待所时,见对面大街上一车面包车亮着大灯疾驶过来。
夜晚的县城大街,要不要有辆车行驶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楚云飞从瑶池会所来到大街,已经看到三辆车驶过大街,可这辆车有点眼熟,他多看了一眼。
多看一眼也是面包车,白色,没有更多的特点,可迎面驶来的面包车行驶到通向县政府招待所那条街时,左拐,行驶进通往县政府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