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寒冷统治万峰山,鸟不飞虫不鸣,路上没有行人,毫无生机,遍野死寂。
徐建川原本不想首先打破沉寂,后又想,谁叫她是领导呢?
当然,杨琼生气还有另有原因,也不是原因,她是女人,就是要这么生气。
女人的极端性,往往通过脾气展现出来,在徐建川面前,杨琼可以这样生气,她已经对徐建川下手,尽管遭到拒绝,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但就这么回事,挑明了的,成不成是一回事,有这么回事又是另一回事。
杨琼发徐建川的脾气意在两个方面,不难理解。
徐建川说:“杨县长好像在生我的气?”
“知道就好!”杨琼语气生硬。
“我不知道杨县长为什么生气!”徐建川嘿嘿笑道。
“装吧!我看你还装得下去!”杨琼怒道。
“下级在上级面前必须得坦诚,杨县长是我的领导,工作上没有什么可装的!”徐建川态度奇好,中规中矩的样子。
“你不讲,我永远不会问你!”杨琼神色严厉,目光似剑剌向徐建川,“但你要明白一个道理,福祉县旅游大开发如果没有白书记、我杨琼,你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只要挪动你的位子,旅游大开发就没有你的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徐建川诚恳道:“这个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杨琼暴粗,俏脸铁青,眸光杀人,“田书记就要下来考察,官员和无良商人勾结,搞出如此大的动静,身为局长,不把情况及时报告县长,该当何罪!”
徐建川目光避开杨琼,无语。
“知道你的行为是什么吗?是失职!也可以说是渎职!”杨琼正色道,“身为局长,县内出现重大事件不报告县长,我可以免你职,白书记也保不了你!”
“我不是在忙吗?”徐建川给自己辩解,间接承认自己了解情况,只是没有时间汇报而已。
“时间是粉碎阴谋的必要条件,丧失时间,就丧失了粉碎阴谋的要件!”杨琼美眸盯着徐建川,目光犀利。
“他们的阴谋注定要失败,我准备把办公区布置、便道公路维修完成就把事件详细给杨县长汇报!”徐建川认真表情。
杨琼听出话意,徐建川对事件不仅了解,还有防范,并得到有效控制,她说:“就算你瓦解了事件发生,事先也应该向我汇报情况!”
“无良商人向田书记递交诉求,李家村村民跪地拦车向田书记递交诉求,四套班子领导他们也……”徐建川停住话看着杨琼,忍不住要笑的样子,还是忍住了笑,说,“他们认为杨县长给省领导说得上话,把杨县长作为领导干部诉求代言人!”
杨琼半眯着眼睛看着徐建川,她不知道无良商人向田书记递交诉求,更不知道李家村村民跪地拦车向田书记递交诉求,她是从尹常务副县长到办公室游说自己,嗅出田书记下来并不平静,联想投资商聚集在楚晋升周围,徐建川应该了解情况,没想到果然是这样。
拦车上访是各级党委、政府非常忌惮的事件,一个地方的主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村民、投资商、官员同时向莅临领导表达同一种意见,这是非常严重的事件。
事件如果发生,至少反映区域内主官的执政水平和能力有问题,杨琼暗自心惊,要不是事前发现他们的阴谋,事件一旦发生,上面一定要怀疑自己的执政的水平的能力。
一个区域内主官的执政水平和能力受到组织怀疑,要想得到提拔重用,根本就不太可能。
不得不佩服徐建川的政治敏锐性,杨琼看着徐建川:“你对这事怎么处理?”
“向田书记反映情况,是广大干群的权利,要递诉状,让他们递呗!”徐建川无所谓表情。
“什么意思!”杨琼美目瞪着徐建川,雪白如霜俏脸透出涨红,“由着他们胡闹,这是不作为!”
徐建川嘿嘿笑笑,道:“投资商是我们的客人,客人有话要对田书记讲,不好制止吧?村民是人民群众,人民群众有话对田书记讲,不好制吧?况且他们还有可能选中杨县长作为福祉县各级领导干部的代言人,代言人有话对田书记讲,不好制吧?既然不好制止,只好由着他们折腾!”
杨琼美目瞪着徐建川,怒道:“徐建川,你怀疑本县长,低估本县长的政治敏锐性,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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