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妈看过来,是个陌生男孩子。
大家都是好姐妹,经常在一起跳广场舞、配合时事政治唱红歌跳红舞、麻将馆搓麻将、外出游玩,各自身边走得近的亲朋大都认识,可大家没见过这个男孩子,自然不知道男孩子是杜丽的什么人。
徐建川穿名牌,形象帅气,气质不凡,这个时候挤过来,应该给吃斋饭有关,大妈们目光齐齐望向徐建川,目光不乏欣赏之色。
见徐建川挤到身旁,杜丽很高兴,炫耀语气大声道:“小杨,大帅哥,遗传他爸,给他爸一样长得高、长得帅!”
杜丽开口就小杨,还“遗传他爸”,徐建川很无语,想纠正,没法纠正,想火起,也没法火起。且斋厅拥挤不堪,也不是纠正、起火的时间和地点,得赶紧把杜阿姨她们解救出来,至于儿子的事情,都是擦肩而过的路人,过后谁也见不着谁,杜阿姨杜撰的父子关系自然消失。
斋厅太嘈杂,小声讲话听不明白,徐建川大声道:“杜阿姨,你们是不是过来吃斋饭?”
杜丽看着塞满斋厅的人,苦着脸回答,“你看这个样子,怎么吃得上斋饭!”
“我那边占了位子,要不跟我过去!”徐建川大声道。
刚认识的人,招呼自己吃斋饭,自己跟着去不好吧?况且也不能丢下姐妹,杜丽说:“我就不去了,一会儿我同你阿姨们下山吃!”
徐建川愣了愣,杜丽还真是不怕占便宜,自己点便宜不过瘾,还把她的姐妹都拉进来点便宜。
杜丽与徐建川说话,大妈们回想起来了。上午爬山时,杜丽与路人说话,应该是这个年青人。这个青年给杜丽最起码是熟人,不会是第一次相见。注定不是擦肩而过的路人。
见叫杜丽吃饭,大妈们纷纷说:“去吧,杜老师,别管我们,一会儿山下见!”
徐建川见大妈们叫杜丽去,忙大声道:“杜阿姨,我过来请你和阿姨们都过去!”
“真的啊!”杜阿姨很高兴,小杨懂事。不仅请自己,还请她的姐妹,很给面子。
杜丽也不客气,回头对大妈们得意道:“小杨也不是外人,占了位子,我们过去吧!”
杜丽简直就是自来熟啊,都已经不把自己当着外人了,关键是,自己又是她什么人,她想过没有。只图张嘴说得出来。当然,徐建川也只能内心诽腹,自己请客。还得装出一张笑脸。
斋厅拥挤不堪,根本吃不上斋饭,既然小杨讲那边有位子,大妈们自然乐意过去。
大妈们看着徐建川,眼睛都笑成了弯豆角:“大帅哥,谢谢你了!”
这儿也不是说谢谢的地方,徐建川转身开路,杜丽紧随其后,后面的大妈拉着前面的大妈。一群大妈拥挤过斋厅,去了包厅。
杨常务副部长在茶间喝茶。看到杜丽跟在徐建川身后走进斋厅,有些愣神。这个小徐,闹半天是去叫杜丽吃斋饭,刚认识就叫人家吃饭,杜丽还以为自己有机可图呢!
可当他再到杜丽身后一众大妈时,杨常务副部长心里明白了,徐建川不是请杜丽一个人过来,是把杜丽姐妹们都请来,这样就避免了不必要的怀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要说呢,杨常务副部长是个很有定力的男人,女人对他还真没多少诱惑力,可今天在石阶梯上见到杜丽后,他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拨动了下,有些心神不稳。
杨常务副部长拜见长老大师,在与长老大师谈话时,谈到了个人生活与事业时,长老大师说:“人的个人生活很重要,是个人事业的组成部分,没有个人生活的男人,往往没有自己的事业,即便事业有成,说不定因为某一件生活琐事,事业毁于一旦也未必!”
杨常务副部长道:“我到是觉得,没有正常生活,少了拖累,更有利事业!”
长老大师笑笑:“施主可曾听讲过母螳螂吃夫的故事?”
杨常务副部长愣了下,他如何不知道,公螳螂婚配之日,也是它丧命之时,残酷的婚姻,生命成为婚礼的组成部分。
他刚要说话,这样的婚姻不要也罢!可他噤声,他刹那明白了长老大师的意思。
公螳螂明知婚配之日,就是它丧命之时,可是,它选择了正常生活,因为,如果它不选择正常生活,它就一事无成,一事无成的结果,最终没有物种,螳螂物种就要在世上消失。
不论任何物种,当生活别无选择时,个体没有权利选择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