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躺下身体。
实话实说,杨琼并不气恼徐建川掐她的电话,徐建川掐惯了她的电话,她已经适应,况且她也开始掐他的电话,给姐弟闹别扭似的,一会儿气就消了。
今晚她对徐建川有恨意,掐了她电话还关机,害得她差点出大事,后来他明知自己出车祸,也不过来,对自己一点不关心!
她躺下床铺,浑身发热,心里有团火在灼烧般难忍,她知道自己希望什么,可徐建川就是不过来。
徐建川过来再怎么说也是希望,他不过来,一点希望也没有,她只能在孤寂中熬煎!
她感觉自己好可怜,别看平常间高高在上,睥睨众生,所有人捧着她、顺从她、听她调遣,可她真正需要的东西,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她明白自己,有血有肉,需要情感、需要生理平衡,虫虫鸟鸟都知道欢快的事情,自己是有逻辑思维、思想感情的人,更知道做欢快的事情,可她就是做不成欢快的事情!
她面热体烫,有团火在体内燃烧,她需要救火,很迫切,可徐建川见火不救,置之不理,她恨死徐建川了!
她明白自己,虽然是人,却不能像虫虫鸟鸟一样寻找快乐,得到满足,她只能一个人痛苦熬煎,情绪沮丧,伤感失意!
做人还不如做虫虫鸟鸟,有时候就是这样子!
不知何时,杨琼睡了过去。
“姑娘!姑娘!”轻轻呼喊声。
杨琼睁开眼睛,王阿姨站在床前,叫喊自己。
杨琼从福祉县回家,有睡懒觉的习惯,王阿姨知道,不会叫自己,她一下子想起了,昨晚她对徐建川讲了,叫他过来把车开去修理。
杨琼忽的坐起身体,见王阿姨惊吓眼神看着她,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自己稳重矜持个人,想到是徐建川过来就失态,关键是失态并不奇怪,问题出在徐建川根本不甩自己,一厢情愿,自己把自己弄得不好意思。
杨琼故意打个哈欠:“什么事,王阿姨!”
“来了个小伙子,说是开车去修理,要车钥匙!”王阿姨小声道。
“叫他到我这儿拿!”徐建川过来开车修理,杨琼惊喜,张嘴就来。
话完才觉出不妥,自己坐在床铺,身体仅穿睡衣,王阿姨在一旁,怎么可以叫徐建川到闺房拿车钥匙,她一下子躺下床铺,拉过被子蒙头包脚盖住自己身体。
被子盖住身体杨琼才意识到,不对呀,王阿姨认识徐建川,若是徐建川过来,她一定要说小徐,现在没有讲小徐,一定是修理厂的修理工来家拿钥匙,自己叫王阿姨叫他进房间拿钥匙,岂不太那个了吗?
杨琼猛的掀开被子,忽的坐起身体,她要叫住王阿姨,不让王阿姨把人叫进房间。
王阿姨站在床边,笑眯眯看着杨琼,显然,王阿姨觉得把人叫进房间不妥,没有离去。
杨琼松了一口气,打个哈欠,又要躺下身体。
“姑娘,把钥匙给我吧,我给他!”王阿姨爱抚语气。
杨琼恨啊,这个徐建川,居然叫修理工到家来要车,你躲着我、不愿意上我家来也就罢了,居然找修理工来家,我家是随便可以叫人来的吗?徐建川,就冲着这一点,我给你没完!
不行,绝不能让修理工把车开走,必须叫徐建川过来开车!
杨琼发怒了,忍无可忍,一下子躺下身体。
躺下身体杨琼才又觉出不对,徐建川就算躲着自己不过来,也不会把修理工作叫到家里开车,这是常识问题,他才不会叫陌生人往省委组织部要人家中走呢!
“来人是修理工啊?”杨琼问,修理工脏兮兮一身,油腻味呛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小伙子高高的个子,身穿丁恤衫,头发梳得溜光,很讲究,不像是修理工样子!”王阿姨回答。
小伙子高高个子,头发梳得溜光,杨琼一下子联想到黄小彬。
黄小彬给徐建川是青干班同学,两人穿裢裆裤,好得胜过亲兄弟,他不过来,完全有可能叫黄小彬过来。
黄小彬的背景她知道,不可以怠慢了这位小爷,何况这位小爷还要下派到福祉县锻炼。
杨琼赶紧把双腿放下床,蹬入拖鞋,拉件风衣披在身上,走出房间门。
“杨县长,打扰了!”黄小彬见到杨琼,目光一顿,这县长娘们,简直就是杨贵妃。
“云鬓半偏新睡觉,花冠不整下堂来。风吹仙袂飘飘举,犹是霓裳羽衣舞……”黄小彬呆呆的看着杨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