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提前接受外国的新理念,女儿在初一就跟一大学的外教学习英语。
何慧芳平时是杜绝黎铁把工作带到家里的,何慧芳认为工作是为了让生活快乐,如果大部分时间都给了工作,生活质量就要大打折扣,这就违背了快乐的初衷了。黎铁却觉得自己总能在工作中找到快乐,这也是一种生活的状态。这让何慧芳很难理解。
算算离更年期还有些时候,何慧芳却提前感觉到了,特别是范国良离婚找了个小年轻结婚的事,让何慧芳大受刺激,觉得这个年代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近。像范国良这样的行为换到以前,早被唾沫给淹死了。而且,黎铁对这种行为还表现出特有的大度和认可,让何慧芳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些现象对家庭稳固性的影响。
但这个善变的年代,都说女人善变的是脸,男人善变的是心,人生多了现实的形物而少了感情的本色。更多的女孩们宁愿把自己流放到名利场,在一夜之间让自己的物质生活舒适一生。她们便不再有渐入佳境的爱情心境了。年龄不是问题和距离的口号似乎越来越理直气壮。于是便有了第四种、第五种情感概念,相反窝在一边含辛茹苦的家庭主妇们却担心着用一枝一泥垒起来的小巢随时面临着倾覆的危机。
女人在有危机感的时候,想要拴牢这个家庭,最有力的杀手锏往往就是两个人的结晶——孩子。在黎铁长期以办公室为家的日子,女儿就是何慧芳的全部寄托,女儿都15岁了,在这个养育成人的过程中,黎铁每一次回家都说女儿又长大了,又长高了。当然了,天天看着孩子就不觉得孩子会突然有什么变化,像黎铁这样分时间段地看着孩子成长,就是跳跃性的了。黎铁一说,何慧芳就和他急。孩子的事他真没有操过心,自从有了孩子,何慧芳把自己的时间都交给了女儿。小时候不用说,大了上学,除了功课,女儿自小还学习了钢琴、英语、游泳,要是在边境老家县城不用这么费事,可孩子生长在大城市,身边的孩子都是“十八般武艺”都精通了,要是自己家的啥也不会,这也不入流吧。但何慧芳确实感觉到孩子上个学真辛苦,孩子7岁的时候就曾发出过“我好累”的成人感慨。
现在这个社会充满了挑战和竞争,学习和就业的双重压力就像是悬在他们头上的达摩克力斯之剑。在钢筋混凝土构筑的城市里,又哪来的那么多的童趣和童心。光女儿上名校的事,都和黎铁争执过多次,哪个当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呢?上了名校等于放心了一半,这也是多半家长的心理,而黎铁认为孩子只要自觉勤奋,在一般的重点中学也是可以成就一番学业的,总队统一联系的八中就挺好,也是一所重点中学,孩子上学还有总队的交通车接送,但何慧芳死活不答应,非要女儿上全省一流的安云师范大学附中。黎铁觉得,好的学校固然教学质量和管理都是靠前的,但学生的个人素质和校园环境因素不得不考虑,一流的学校门槛高,都是些家庭条件较好的孩子在里边,现在的孩子攀比的风气比起黎铁他们那个时代真可谓是天壤之别,比谁家接送的车好,比谁家有钱,比谁穿戴得好,这些现像是客观存在的。选择名校在黎铁看来是弊大于利,一个学校,一个班级,就这样,被划分为诸多等级,这是很悲哀的事情。如果孩子从小就选择了这样一个同质性高的群体,孩子就只会不断地在这个圈子里面找认同,对非此群体的人往往采取排斥或者不接受的态度。这对一个孩子的成长是很不利的。 。。
唯有情牵 四(18)
但何慧芳在孩子问题上毫不让步,黎铁只好由着何慧芳折腾。让黎铁感到麻烦的是,由于总队所在地不是附中那个街道办事处,要上附中得交3万元的附加费。本来黎铁劝何慧芳算了,总队大院里别的孩子能去八中,自己家的就不能去吗,前年总队柳副总队长的女儿不也是在八中考取的军医大吗?但不知道谁告诉何慧芳的,附中的副校长竟然是黎铁运输营所在的团部政治处的赵干事,他是安云人,转业早,现在都干附中副校长了。原来运输营的战友在安云聚会时,赵干事老调侃自己官越当越小,当上孩子王,哪像在部队的战友都走上师团的领导岗位,带着成千上万的队伍,一声号令,不怒自威。如今的情况可不一样,在外面不管你多大的领导,当多大的官,在家是孩子说了算,何况现在城市家庭都是一个宝贝疙瘩,男方、女方的所有长辈都会给这个孩子最大的关爱,希望这个孩子可以过得更好。和孩子将来生活的好坏有最直接关联的,就是他所受的教育,既然如此,学校就跟着水涨船高了,何况是炙手可热的一流名校。去年战友聚会,赵干事的座驾竟然是战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