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享受了,真要是没歌听了,那岂不是少了一大人生乐趣!
怡琳看这些家伙都闭了嘴,扭头冲明云静笑道:“小静你可以唱了,我就在这里看着,保证没人再敢废话,就唱你今天唱给我听的那几首吧,嗯,就先唱那首你说有些哀伤的歌曲,让这群家伙安静点!”
明云静点了点头,将背在背后的吉他转了过来,拨动了几下琴弦,带出了几个清脆的吉他声,然后合着自己今天刚刚给高赛那首歌配的和弦,唱了起来,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
明云静声音极为清脆动人,甜糯中泛着一丝苦味,让人回味无穷。
虽然唱不出白桦林那种充满哀伤的味道,但却将这首歌唱出了一种苦恋的味道,再加上她自己极为用心配上的动听和弦,更是让所有听着她演唱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开口唱起来的时候,明云静心头不由想起了自己与高赛、张小雅之间的误会和自己的难以开口,这种源自她心底的凄苦,更是让歌声分外婉转动人。
本来在琳姐霸道气场下,那些不得不闭嘴的那些单身汉们,此时听着这首歌,忽然一个个眼神复杂起来,
不止是这首歌的曲调让他们心头浮起了些哀伤,
更让他们心头发沉的是那些歌词,
“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长长的路呀就要到尽头,那姑娘已经是白发苍苍,她时常听他在枕边呼唤,来吧,亲爱的,来这片白桦林,在死的时候她喃喃的说,我来了,等着我,在那片白桦林!”
有哭声在角落响起
还有压制不住的哽咽声
哪一个在棚户区长大的下等民,没经历过生离死别?
棚户区的血汗工厂因为过度劳累而死掉的下等民不在少数,很多家庭也会有孩子饿死、老人病死的事件发生他们被高等民当狗一样鄙夷和欺辱,在很多地方都挂着“下等民不得入内”
在这种极度黑暗的生活环境中,这种哀伤的歌曲,分外能够引起他们的共鸣。
很快,有人想起了因为没钱治病、死在破旧床榻上的父母,有人想起了自己那没有在苦难生活中撑过来的弟弟妹妹,有人想起了一起在棚户区长大,却最后成了高等民家的女仆的爱人
这一刻,站在舞台上唱歌的明云静,将他们心中的哀伤,全部引爆了出来,
每个人听着明云静的歌声,都是不知不觉间眼眶湿润、泪流满面,一些本来听着歌还在喝酒的单身汉,手中的酒杯里忽然就溅起了水花,那是一大颗一大颗掉下来的眼泪落入了杯中!
就连那些站在大排档附近,本来一脸不屑的望着明云静偷偷骂她骚货的寡妇们,也有不少人突然就捂着脸颤抖着肩膀哭了起来,
她们想起了自己死去的丈夫,想起了在自己怀里饿死的孩子,想起了将丈夫和孩子埋葬的无名土堆,他们何尝不是没有墓碑的生命!
站在明云静身边的怡琳眼眶也湿润了起来,她想起了弟弟,还有自己与锋哥的恩怨情仇她身侧那数条本来不断挥舞的机械触手,此刻也安静了下来,静静的垂在两侧。
良久之后,沉浸在自己歌曲中明云静,松开了按动吉他琴弦的手指,鞠了一个躬,“谢谢大家!”
没有动静?!
哭声?!
明云静朝着周围看去,俏脸略有些愕然,整个大排档几乎有一半多的人,都已经是满脸眼泪,即使那些没有落泪的人,也已经是一脸哀伤,似乎在想着什么人!
明云静收回目光,看向眼角湿润的怡琳,轻轻唤了一声,“琳姐?”
怡琳一愣,回过了神,她身侧的数条机械手臂瞬间挥舞了起来,随后她轻轻擦了一下眼角,望着明云静的双眼中带着异彩,“我从没听过这么打动我的歌声,一时间”
一声高喝响了起来,“太好听了,实在是好听!卧槽!”
是锋哥身边的杨步惠,
随后就是一个巴掌的声音,伴着锋哥的喝骂声,“没文化,没水平,整天就知道卧槽卧槽!”
骂完之后,锋哥直接站了起来,带头用力鼓着掌,“真特么好听!哈哈哈!”
锋哥带头鼓掌,周围的单身汉们此刻也已经从歌曲带来的情绪中缓缓清醒了过来,一时间,整个大排档响起了一阵阵如雷鸣般的掌声,每个单身汉此刻看向明云静时,目光中都带上了一丝喜爱,而不是原来的那种轻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