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废土那些年
听到推门声,女人站了起来,朝门口望去,不由有些警惕起来,手也紧紧抓住了床边捡来的合金棍子,“你是谁?”
高赛皱着眉头,“我是小语的朋友,你是小语的妈妈吧,听小语说,她似乎和你提起过我。她现在是怎么回事?”
小语母亲姜然听高赛说完,似乎有些放松,不过手里的合金棍子仍旧没有放下,“我也不知道小语是怎么回事,昨天下班后就见她倒在屋子里,你是来看她的?”
姜然显然是还没有听说高赛击杀景兆锋和那些混子的事情,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昨天工厂里面那些下等民议论纷纷的狠人。
高赛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文小语,
这个小女孩的聪慧、可爱与纯朴,都让高赛很有些喜爱,
“放心,我没有恶意,只是刚搬了新家,就在你们棚屋附近,所以顺路过来看一眼。没有带她去下等民管理所的医务处看看,或者自由市场的医馆去看病吗?”
姜然叹了口气,“管理所的医务处需要排队的,前面还有近百个下等民等着看病,自由市场的医馆”
自由市场的医馆,没有钱人家是不会给看的,自己刚刚病好开始上班,哪里有钱!
满脸憔悴的姜然,扭头看了一眼小语,眼角忍不住又湿润了起来,
从昨天到现在,小语一直处于这种昏迷状态,浑身冰冷的吓人,姜然昨天整整一夜都没睡,从昨晚到现在,她不停的用小语捡来的纸箱片烧水灌热水袋,想要让女儿暖一些,可到现在也没有什么起色。
丈夫已经被景兆锋保全公司的人害死了,若是女儿出了事,姜然不敢想象,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
姜然虽然没有把话说完,高赛却是明白了姜然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话,他走到了床边,看着文小玉紧闭的双眼上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的样子,心头再次担忧起来,
这时杨步惠却是晃荡着进了门口,“高大哥,怎么了?”
高赛皱眉,“小语病了,你把车开过来,准备拉她去管理所的医务处。”
杨步惠看了一眼高赛脸上的忧虑,“在路上还没来得及和你说,锋哥估计你这保全公司刚刚开办,各方面的人手都缺少,准备让我们保全公司的几个特聘医生中医术最好的那个过来帮你一段时间,平时我们打打杀杀受了伤,或者是家里人闹了病,都是这位林大夫治好的,她的医术那是呱呱叫的好。现在她和锋哥他们,就在你的宅子里。”
高赛眼神一亮,“那更好!”
他看向姜然,这位母亲因为看到满脸凶相的杨步惠,本来单手持棍已经换成了双手持棍护在床边,整个人也都紧绷起来
高赛微微一愣,“小语妈妈,我知道你可能信不过我,不过小语现在这样子,不能再耽误下去了。你若是不放心我,怕我是什么坏人,可以带上你手里的棍子一起去。”
姜然被高赛这么一说,倒是略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过双手中的棍子仍旧是没有放下。
杨步惠瞥了姜然一眼,“这位大妹子,高大哥这样的好人你还不放心?景兆锋和田刹那些横行棚户区的败类都是他除掉的,现在不知道多少棚户区的老少爷们,见了高大哥都要磕头感谢的!”
姜然听杨步惠这样说,突然想起昨天下午工厂里那些人的议论来,再次看向高赛的时候眼神一片讶然,难道害死自己丈夫的那些家伙们,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杀掉的
这么瘦弱,真的那么厉害吗?
她仔细打量了高赛几眼,又看了眼一米九左右的杨步惠,心中闪过念头,自己家已经穷成这样,再加上自己的脸都半个月没洗看起来极肮脏,应该也没什么可让他们图谋的,
而且不说这个少年,就算光是门口这个一脸横肉的大个子,有什么坏心思的话,恐怕自己不跟着去也不行了!
“好吧,我和你们一起,稍等一下,我把小语用被子裹起来。”她用警惕的眼神盯着杨步惠出门去开车,这才放松了一些。
姜然仔仔细细的把小语用被子和旧衣服包裹得严严实实,生怕她出门受一点寒风,把小语抱在怀里后,又顺手拎起合金棍子,最后犹犹豫豫的跟着高赛和杨步惠出了门。
数分钟后,
高赛坐在车内,从车窗看向远处自己的宅子,
大门口沿着墙壁,居然已经挂上了一串大红的灯笼,最少有一百来个,
此时是初冬,才刚刚六点,天已经黑了,那些在工厂工作的下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