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脑胀,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只喃喃说道:“这,这不太好吧!”
话已经说出了口,钱阿瞒心下一派平静,淡然问道:“哦,何处不好?”
何处不好?他被问懵了,不好?何处…何处?哦,有了,慌乱的回道:“你…你比我年长。”
嗯,这也是个问题?钱阿瞒淡笑道:“有句话你可能没听过,女大三抱金砖,你娶了我,好处多着啦!”
吴寒秋脸色都涨红了,怎么就听不出来,我这是在拒绝呀,这人是女子吗,是女子吗?这般的纠缠不清,难道都不懂得什么是害羞脸红么?
他真的是疲于应付,只得再找理由。
“我家里很穷,你嫁给我,我肯定养不活你,所以你……”这下该退让了吧,说到钱财,当初父亲想为他说门亲事,多少姑娘听说他中破落,而对他退避三舍。
“哦,这个呀,我这人很好养活的,再说,我有手有脚的,会自己赚钱,你要是觉得养家太难,那就由我来养你好了,我不介意的。”
什么?让女人养,那不成了吃软饭,他吴寒秋再怎么不成才,也不至于沦落到这步田地吧!这女子的脸皮,真是让他长见识了,什么话都敢说,连他现在穷困潦倒都不在乎么?
几番对峙下来,吴寒秋发现,自己真是一点便宜也没占到,反而被人驳得无话可说,他发现此女,口齿伶俐,放得下面子,什么都能豁出去,自己再争论下去,也讨不了好。
他不由沉思起来,名声不好,对他来说,确实有碍,他十几年来寒窗苦读,总还是有些念想的,而且父亲临终前,也交代他要考取功名,光宗耀祖,他确实不能任名声如此败坏下去。
见他久久不语,钱阿瞒有些失去耐心,心想,要不要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吓唬吓唬他,再怎么着,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而且又是这么个弱不禁风的样子,只怕提到人命,就会吓得腿发软,只是需不需要如此……
钱阿瞒又忍耐了一阵子,越坐下去,越觉得火往上窜,素手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对着吴寒秋怒目而视,大声质问道:“我被你败坏了名声,如今就想这样不闻不问吗?”
沉思中的吴寒秋,被她突然的行动吓了一跳,站起来的身子,都有些发软,忙说道:“没有,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
钱阿瞒虎着一张脸,盛气凌人的问道:“ 那你说,你是娶我还是不娶?”
吴寒秋看着脸色发黑的钱阿瞒,仿佛要吃人一般,心里直打颤,再怎么样,他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暗想,我若是不答应,她准会像吃人的妖怪,一口把自己给吞了吧,上牙磕着下牙,气息不稳的吐出一个字:“娶。”
得到了答复,钱阿瞒志得意满,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瞬间,她又成了那一个温婉贤良的美丽女子。
吴寒秋看着她一连串变化,心里叹为观止,心下也放松了些,幸好不会一直是吃人的妖怪。
第29章
这事算是尘埃落定了,钱阿瞒一身轻快的回了家,在吴家待的时间较久,她已不再去理会,若是被有心人看到,又会传出什么更不堪的话来。
既然事情已经商定好,吴寒秋也没有再推三阻四的,而是隔天就去请了媒婆,媒婆上门时,钱阿瞒还在心里乱七八糟的猜测着,怕那吴寒秋又反悔了,不同意该怎么办,只没想到煤婆这么快就上门,着实让她惊诧了一把。
以为自己逼迫他答应,怎么也要拖一拖才是呀,居然这么有效率,她都觉得好像有点不真实。
媒婆上门,她自然是好生接待,不过她家是个什么状况,明眼人一看便知,既便她没好东西招待客人,人家心里也都有数。
这媒婆姓王,不是本村人,但经她做媒的,少有不成的,所以在这一带,很有名气,有要说亲的人家,大多都会去找她。
王媒婆接这媒时,心里十分筹措,吴家十六岁的小子,看上了何家的寡妇,虽然有点不般配,但两家都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也算门当户对,只是二家都没有长辈,都是自己给自己做主,她做媒几十年,还是第一回遇到这样的事,姑娘家自己出面应承亲事,多少有点说不过去,她就有点不相接,但又想到,做这一趟媒,总会有几个钱收入,又舍不得不做,就带着些犹豫接了。
王媒婆进门就打量了下,见屋内十分简陋,知道是个穷的,只不过打扫得很干净,见她是个勤快人,还是很赞赏的点了下头,这何娘子,她是知道的,虽然成了亲,却没经过人事,至今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如今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