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Y省的旅游旺季,很多人挑着这个时候去旅行。迟衍衡看了一圈,带着应晚晚在最靠近餐台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迟衍衡去点好了餐,跟着在她对面坐下。
应晚晚打量着餐车,眼里有几分好奇,她没想到火车上还有这种配置。她是真没有坐过火车。对她来说,哪次出门不是兄长事先为她定好了头等舱。不管去哪里,住什么酒店,坐什么车,都有人安排得好好。对于火车这种要跟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出行的交通工具,她还真的无缘体会。
她眼里的亮色太明显,迟衍衡微微挑眉:“你不会是从来没有坐过火车吧?”
应晚晚不说话,要不是这个男人太狡猾,伪造了她的病历,她现在真的想叫救命,然后把这个混蛋抓起来。
“看来,我让你体验了一把你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生活,现在这个时间,你难道不应该感谢我?”
应晚晚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的无耻加厚脸皮了。他不要脸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感谢他?她感谢他去死。她不说话,迟衍衡也不恼,欣赏着她眼里淡淡的愤怒,那一脸的我看你不顺眼,可是又干你不掉的样子让他心情甚悦。
他想起网上有段时间很流行的那一句话,就是我最喜欢看你看我不惯又干我不掉的模样。当时他不以为然,他要是看谁不惯,哪会干不掉?现在看看应晚晚,才真的发现,人骨子里的劣根性,果然是很顽劣啊。
火车此时行驶在Z省,两边能看到的都是山。偶尔可以见到农田。五月的天,田地里时不时能看到有人在劳作。这些景象对于应晚晚来说,无疑是很新鲜,也很惊奇的。这是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另一个世界。她看得有些出神,连列车员端了菜上来都没有注意到。
“吃饭吧。”迟衍衡看着她眼里的新鲜,有些失笑:“放心吧,在明天上午到达目的地之前,你有得是时间去欣赏两边的风景。”
应晚晚收回视线,目光落在桌子上的三菜一汤上。这可是在火车上,这个男人倒是真懂得享受。虽然这些饭菜看着卖相实在是一般,估计味道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但是这个人可是一个逃犯啊。他这样大张旗鼓的享受人生,真是肆无忌惮啊。
“不是饿了?”迟衍衡将一碗饭推到她面前,然后将筷子递给她。应晚晚不出声,接过筷子拆开。心里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兄长。她这样突然失踪,想来家里人都担心坏了吧?也不知道妈妈会不会担心得生病,还有爸爸,虽然之前很气应隽邦,可是现在明显已经软化了。偏偏二哥已经不想要这份父爱了。她要是不在家,谁劝着爸爸一点?这样一想,她就一点胃口也没有了。
“不喜欢?”两荤一素一汤。份量也足。
应晚晚沉默,端起碗安静的吃饭。她这个模样让迟衍衡以为她又在想着逃跑的事,也不多说,横竖她是跑不掉的。他不怕。
两个人吃过饭,应晚晚跟在他身后重新回到自己所在的位置。她坐了下来,外面的风景又变了,她却没有欣赏的心情了。迟衍衡跟着在她身边坐下,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怎么?在想着怎么逃跑?”
应晚晚试图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可是怎么也抽不出来,她有些气恼<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放手!”
“你以为,你跑得掉?”真是天真得可爱。
“你——”应晚晚咬唇,她确实是跑不掉,不过:“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现在到底带着我要去哪里?我——”
她的话被一阵广播声打断,里面传来极悦耳的女声:“各位旅客中午好,欢迎乘坐K789次列车,本次列车终点站。T市——”
T市?应晚晚瞪大了眼睛,她听过那里,Y省最南边,最靠近邻国的一个地方。她倏地转过脸看着迟衍衡,像是要从他的脸上看出所有的他隐藏的秘密一般:“你去那做什么?你不会是想着从那里偷,渡出国吧?”
“当然不是。”迟衍衡笑了,看着应晚晚眼里的震惊,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大手撩起几缕她的发丝,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好香,明明没用香水,却带着一股淡淡的馨香,混着少女跟女人之间的气味,让人特别入迷。
“言恒,你到底想做什么?”应晚晚一时忘记了言恒这个名字是假名了,去边境?离S市几千里之远,他到底想做什么?他又为会非把自己带上?她的心跳开始加快,也失了刚才的淡定。迟衍衡盯着她眼中的惊慌,突然倾过身去,深深的吻住她的唇。
应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