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头,脑袋刮得比自己还亮,看上去有些面熟,只是一时半会没有想起来在哪见过。
黄胡子去掉头发,以及标志性的黄色胡须,能认出他的人,只有村里的同辈人,以及老人。
“李秃子,你小子可以啊,这么多年头发没长出来,却学会勾搭别人的媳妇了?不怕被同村人戳脊梁骨?”黄胡子似笑非笑地嘲讽道。
李秃子一听,当时就恼了,回骂道:“老秃子,你特么谁啊,你不也没有头发吗,还有脸笑话你爷爷我?谁勾搭别人媳妇了?”
秦寡妇却是脸色大变,紧张地提醒道:“文化,别骂,他好像是黄胡子,我前夫同宗的长辈。”
黄胡子听到李秃子这样的小瘪三敢骂自己,早就气得火冒三丈,自然没有听清秦寡妇的小声言语。
他看到这对狗男女当着自己的面,还贴着耳朵聊天,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简直是作死。
秦寡妇的前夫也姓黄,论辈分该喊黄胡子一声爷爷。
黄胡子坐牢之前,刚帮忙张罗着他们的亲事,啥都安排好了,还没看到他们结婚,就进了牢房。
正因如此,他才对秦寡妇这个漂亮侄孙媳妇,印象深刻。
没想到刚出狱,就看到侄孙媳妇,和本村偷鸡摸狗的小混子勾搭在一起。
想到这里,黄胡子全身先天真气鼓荡,身影如电,挥起拳头,便朝李秃子身上打去。
“狗男女,去死!”
如果刚才抽铁柱耳光,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现在攻击李秃子,就是想把他废掉,只要把李秃子打残废,才能为本家侄孙出气。
“老婆,你先闪开,我和这个老混球比画几招!”李秃子怕伤到身边怀孕的老婆,他这么油滑的性格,也没有闪避。
而是选择和黄胡子硬刚。
李秃子受性格所限,向萧行云学了不少取巧的阴损功夫,什么爪功,什么凤眼拳,什么贴身游龙功……整个人像泥鳅一样,滑不溜秋,一般人根本沾不到他的边。
但是现在,李秃子为了保护身边怀孕的老婆,却是一拳接一拳,和黄胡子硬碰硬。
一道道狂风,夹杂着尘土,在两人身边激扬。
李秃子半步没退,一瞬间硬接了黄胡子几十拳,直到老婆退到几十米外的安全范围,他才猛然变招,像泥鳅一样,绕着黄胡子打。
在刚才硬拼的过程中,李秃子发现黄胡子的左臂好像受伤了,力量不如右臂的一半。
所以施展泥鳅功法时,他的爪子追着黄胡子的左胳膊打,上一爪子,下一爪子,左一下,右一下。
直听到咔嚓一声,有轻微的骨裂声响起,他才突然贴身一靠,一肘子撞在黄胡子胸口,把他撞飞十几米。
李秃子骂道:“老东西,刚出狱就敢在村里猖狂?时代变了,现在是我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咳咳……噗!”黄胡子嗓子一痒,吐出一小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