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的嫁妆,怎能够随便动呢?”
萧大牛的目光落在了李二伯身上,李二伯赶忙跳了起来,高喊着:“爹,等等我。”
李二伯追了出去,门外的李大伯与李大婶根本没有进到院子里,此刻,也慌『乱』的站起身来,追随爷爷李乐而去,只留下小叔李四维、『奶』『奶』还在院中。
萧大牛傻了,冲爷爷的背影大喊:“爷,烟袋,我娘的。”
爷爷李乐趔趄了一下,但马上他装作没听见,独自挤开人群,走得飞快。
村长艰难的抖了抖衣袖,冲萧大牛说:“大牛,你还认我这个村长,我做主了,我不追究你打伤我四个孩子的罪,咱们……两清了。
至于你二伯二婶的事情嘛,你到底有没有出手打二伯二婶,这事我不管了,但你二伯二婶随身的财物……”
萧大牛咧着嘴,憨憨的笑了:“随身?哈,进我家时,他们有什么?”
谁不知道李二河夫妻好吃懒做,当初几乎是光着身子住进了李三湖家。
要说李二河夫妻可是真懒,他们四处搜刮来的财物,居然懒得搬回自己原来的家中。如今这可好了,被光着身子撵出去也是活该,这些年搜刮来的财物,等于都便宜了萧大牛。
好吧,这件事不能细究,就这样吧。
村长气的扭身就走——这憨子,不讲道理啊。
院中的李『奶』『奶』欲言又止。李四咬牙切齿,憋了半天气,勉强换上一副笑容,柔声劝解到:“大牛啊,哦,元魁,李元魁,你好歹是李家长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你应该懂得。
你叔叔我现在马上就要科考了,这个时候名声最重要。你娘的嫁妆,我们一时半时是还不起了,这件事闹起来大家都不好,不如你让我们缓上一段时间……”。
萧大牛打断李四维的话:“大家?有我吗?”
“当然了,你爹娘虽然去世了,你们一家终究是李家三房……”
萧大牛继续打断李四维的话:“你们好,我不好;今日我好,你们好不好不关我事。”
李四眼中凶光一闪,马上又忍住气,缓声说:“好好好,既然你坚持,我们就归还你娘的嫁妆,你等着,只是嫁妆整理起来,需要时间……”
“三天!”萧大牛伸出三根指头,神『色』坚决。
李四维一跺脚:“三天就三天。”
一跺脚,李四维扶着李『奶』『奶』向外走。
等两个人走出门外,围观的人还不肯散去。但那些围观者都被“谋逆”两个字吓了,他们不敢沾染这样的事,所以纷纷躲的很远……当然,有谋逆这两个字存在,真要打起官司来,官府一询问,他们也不敢有丝毫隐瞒,更不要说作伪证了。
院子外静悄悄的,李『奶』『奶』一边走一边悄声嘀咕:“四维啊,你怎么就答应他呢,老三家那个妖精的嫁妆,咱们哪里还的上。如今别说三天了,就是再有三年也还不上呀……
哦,这三年里,你能连中秀才与举人,没准能的一笔外财,这还有点还钱希望,可是连中秀才与举人,也不容易啊。”
李四维打断李『奶』『奶』的话,恶狠狠的低声说:“三天?他还想活过三天?”
萧大牛依然站在院子中,李『奶』『奶』与小叔李四维的交谈虽然低沉,但他听的历历在目。不过,萧大牛不以为然,他冲李大姐真妮摆摆手,喊道:“关门。”
终于宁静下来了,如今院里院外都没有人了,真妮感觉到一阵舒畅,她关好了院门,反过身来,第一次用主人的心思打量着这座院落。
但这一眼瞧过去,顿时感觉院落中处处不合眼,嗯,柴火堆的太『乱』,鸡窝放的位置不合适,厨房里更是『乱』糟糟的一片……
真妮也不回屋子,转身找出一根扫帚,开始打扫起院落。
这种活儿真妮以前常做,但今天她却觉得,自己干的这活儿格外有意义——她如今是为自己家打扫,是在为自己打扫啊。
勤快的将院落扫的干干净净,将柴火堆整理好,厨房收拾干净……这个时候,感觉太阳即将落下,天空中有点昏昏暗暗。
真妮拍打着身上的衣服,走回堂屋里。堂屋里萧大牛也在干着同样的工作,他将二伯二婶用过的东西放到了一边,将二伯二婶放在柜子里面的东西,全部翻腾出来,而后,萧大牛一使劲,慢慢拉开了沉重的柜子。
真妮轻轻的“呀“了一声,她还记得这个柜子是母亲的陪嫁,原本『奶』『奶』做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