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设了地砖,于是,整间厨房显得亮堂了许多。
厨房中央这张桌子,同样是可以折叠的,桌子腿收起来,桌面可以靠墙立着……如此一来,不吃饭的时候,整个厨房一点没有杂物。
小妹的婴儿就餐椅上,摆的是牛奶粥、蛋汤,以及果汁与烤饼。
这些东西萧大牛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除此之外,桌子上还摆了一盘烘烤培根,几小叠凉拌菜,以及摞的高高的、新鲜出炉的薄煎饼。
真妮扯了一张椅子,在桌子上坐了下来,她一边奇怪的打量着厨房,一边好奇的问:“大牛,你劈的柴火呢,厨房那些家具虽然不甚好,可终究是爹娘置办出来的家业,你劈了烧火,太不应该了。”
萧大牛狠狠喝了一大罐子牛奶,瓮声瓮气的说:“不是好木。”
厨房里的家具,当然不是什么好木料,再经过几十年烟熏火燎……
好吧,真妮不是习惯做主的人,大牛这么说了,她也就不反对了。
低头吃饭的时候,真妮偶尔回想了一下,她看了一下靠墙而立的衣柜,忽然想到,自己的弟弟大牛如果有打造家具的手艺,做出的家具如同墙角的柜子、现在的桌椅一样,那么厨房里原有的旧家具,也不值得惋惜。
真妮并没有多想,她想不到以常人的力量,怎么可能一眨眼功夫,就打造出一面墙的柜子,以及这些桌椅。
有了刚才的觉悟后,真妮转念想起西厢房的东西,觉得几位堂妹留下的东西也不值得珍惜。到时候让大牛看一看,不要的东西都收起来,自己姐妹留下两张床,一个衣柜就足够了,再多的家具都是累赘。
如今东厢房里已经干干净净了,厨房又收拾得这么整洁……这一切其实隐含的一个心理暗示:萧大牛随时准备打不过就跑。
只是这一刻,真妮没有体会到这个心理暗示,她只是隐约觉得,房间里如此简单,真要到了抛弃的时候,那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惜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院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奶奶李王氏的声音首先响起来,她拍打了两下门,用带着哭腔的嗓音喊道:“大牛,大牛,你还好吗?”
不等屋里回答,奶奶立刻扯着嗓门哭嚎起来:“可怜我三儿一家,如今连一点血脉都不曾留下……”。
萧大牛一声怒吼:“没死!”。
顿了顿,萧大牛马上又补上了一句:“活着,我姐、我妹,都活着。”
门外的哭嚎声戛然而止。
萧大牛的目光透过院墙,发觉他怒吼过后,院外的那群人仿佛中了定身法,全痴痴呆呆的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说不出多么难受。
这种呆滞状况持续了两三分钟,等到院外重新聚集了一群围观者,这才有大伯试探的问:“大牛,真的是你,你真没死?”
大门没开,这几个人就知道里面的人都死了,那么,昨夜两个道士来自何方,也就不言而喻了。
萧大牛如果口齿伶俐,真要跟对方好好辩解一番,把对方雇凶杀人的真面目揭开。
可是这样做有意义吗?
事到如今,萧大牛迟钝的脑袋,终于感觉到昨天的异常了,昨天爷爷奶奶以及大伯二伯他们,没有胡搅蛮缠下去,原来他们心中一紧打好了恶毒的算盘。
他们必定以为昨晚两位道士来后,已经将萧大牛一家三口杀得干干净净,那么无论萧大牛一家有多么冤屈,他们的财产就合法的落到萧大牛的亲戚手中。
如此,他们干嘛要追究二伯二婶,被光着身子赶出家的难堪?
萧大牛扭着脸问大姐真妮:“那个,是亲奶?”
真妮脑袋里转了几个圈,隐约明白萧大牛这句问话的意义。但这时候,奶奶重新拍打起院门,再三再四的要求萧大牛打开门,以证明自己还活着。
看到萧大牛把门外的声音完全无视,真妮也学着不在意门外的喊叫,她想了想,轻声回答:“如果真要细究起来,咱爹其实算不上李家人了,咱爹,在五岁的时候被爷爷卖了。”
萧大牛挑起眉毛,追问:“真的?”
真妮轻声点点头:“我恍惚记得,咱娘曾经责备爹爹,说是明明已经摆脱了那群吸血鬼,干嘛又要送上去让他们吸血。后来爹娘争论起来,我听到几句话。
说是咱爹小的时候,被人推算出六亲绝灭的命相,爷爷奶奶很不待见咱爹,后来太爷爷太奶奶相继病逝,咱爷爷做生意连续亏损,爷爷奶奶就更不待见咱爹了。
据说,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