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她连神魂,都要被劈成渣滓。”善法真君威严的脸上,难得显现出绝望悲戚之色:“天道怎生如此绝情,为何就不能放她一条生路?我还没当够她的师父,还没手刃善仁替她出气,难道她就要死在这儿,永远看不到了吗?”
灵妁真君和陆流真君没有回他的话,两人都同善法真君一样,仰头望着那道深紫色的天雷,决绝地从言清头顶浇灌而下,言清的身影,一下就消失在了暗紫色的雷光中。
那道天雷将言清所在的地面,击出了一个深达数丈的大坑。言清瘦小的身形也被泥土掩埋,她已经彻底失去了生机,体内最后一口生气,也被雷电劈散,成了一具温热的尸体。
这时,被她温养在丹田里的禹天剑,倏地跳出,冲进暗紫色的雷电中,被那雷电淬炼,剑鞘上的图腾瞬间完整,变成一株闪烁着无限生机的、青翠色的常生藤。
它舒展着枝条,飞入言清生机已绝的尸体中,续上了她的命,使她的心脏重新跳动起来。
那常生藤续上言清的生命后。退化成了一株约莫一截手指长的幼苗,扎根在了言清的丹田中。
随着言清心脏的跳动,那暗紫色的雷电,消失在黑得看不见一丝光亮的夜空中。
言清的雷劫,终于完结。
而禹天剑在发出青翠色常生藤后,又变成从前那副破烂样,化作一道青光。飞入言清的丹田。好像它从来都没出来过一样,默默地沉睡在幼藤的旁边,好似在保护它。
禹天剑重入丹田后。禁锢着言阵和叮咚的那股神秘强大,仿佛来自远古洪荒的力量,也随之消失。
言阵用敛息阵敛去它和叮咚的灵息,两灵结伴飞出言清的识海。从泥土堆里,将言清拔出来。它们从她脉息微弱的身体上。取出她的乾坤袋,拿出装有海心液的瓶子,打开瓶盖,将瓶口对准言清的嘴。喂她喝了小半瓶海心液。
海心液一入体,一大半都被驻扎在言清丹田的那株常生藤幼苗吸收了,它从一截手指长。长到了两截手指长,静静地立在禹天剑旁。那葱郁的幼藤和斑驳的古剑,一个宛如生机无限的幼童,一个仿佛迟暮的老人。
可它们身上流有共同的、让人望而生畏的威严,这使它们看起来极为相称,令人不敢小觑。
余下的一小半海心液,流入言清的四肢和全身断裂的灵脉中,修补着她千仓百孔的身体。
一刻钟后,言阵的灵网,发现善法真君和灵妁真君他们飞近“埋葬”言清的深坑后,它和叮咚一道隐入言清的识海中藏好。
善法真君的双眼噙满热泪,他本来是来挖言清的尸体的。可当他看到好端端地躺在地上,呼吸正常的言清时,一向流血不流泪的善法真君喜极而泣,飙了两滴幸福的泪水。
他冲过去抱着他的宝贝小徒儿,把她背在背上,根本不管后面的灵妁真君和陆流真君说什么,直接背着她飞出归隐小千界,回了凌剑山他的洞府。
善法真君把言清背进他的修炼室,用阵法将整个修炼室笼罩,确保无人能来打扰后,才对着昏睡的言清,喊了声:“你们两个没用的小东西,给我出来!”
言阵和叮咚耷拉着脑袋,飞出言清的识海,乖乖地低头站在善法真君面前,软着声音认错:“师父,对不住,我们没保护好言清。”
“怎么回事?小阿清是如何死而复生的?你们给我好好说说。”善法真君暂时没心情追究它们的过错,他关心的是:明明他上一刻他存在言清身上的魂识消失,说明言清已亡。可下一刻他飞到她身边时,她却活生生地躺在他面前。
言阵和叮咚交换了个眼神,两灵都挫败地灰着脸对善法真君道:“我们也不知道。”
禹天剑在雷电中化出常生藤救言清时,留存在剑上的、属于青妤真仙的一丝力量,将言阵和叮咚关在言清识海内,它们被那丝力量封闭了灵识,根本不知外面发生了何事。
言阵对黑脸的善法真君解释道:“最后那道雷确实劈死了言清。可她死去的那刻,她的体内,突然迸发出一个神秘而强大的力量。”
“然后我和叮咚就失去了感觉,等我和叮咚恢复正常出来,言清已经复活了。随后,我们就把她从土里挖了出来,喂了她海心液。然后,您就来了。”
叮咚比言阵细心一点,在言阵和善法真君谈话时,它用灵识检查了一遍言清的身体,发现她的丹田内,长出了一株青绿色的幼苗。那幼苗看着脆弱得不堪一击,可当叮咚的灵识触碰它时,一下就被它弹开,还差点伤了叮咚灵域。
善法真君听了言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