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院子内。
潋滟峰难得迎来一个尊贵的客人,却没有地方给人家住。想到这里,封皓就觉得羞愧。在通往集芸峰的途中,他一再向言清道歉。
言清觉得这没什么,大方地表示不介意,还反过来劝封皓不要介怀。俩人就这么一个道歉一个劝解地,很快便到了封芸的洞府外。
封芸热情地迎接言清进入她的洞府,把宽敞的主洞府,让给言清居住,她则住进了南侧的小洞府。
言清要同她换,她死活不干。说什么不能再怠慢贵客,否则二师兄和师父饶不了她。言清只得作罢。言清住进封芸洞府的头五天内,封皓和封玦每日都会去探望她,给她讲随云宗的趣事儿。
每次他们来,都会带小礼物。让言清觉得,潋滟峰的人都太客气、太有礼了!除了那位大师兄封松。
五天过去,听说先前昏死过去的六个倒霉蛋,第二天就苏醒了。第三天,除却封松的另外五人,以及他们的师父长辈。都带了谢礼,来感谢言清。
只有封松,躲在春和堂内养伤,没有一丝动静。
听封玦说,水琏仙人亲自去春和堂骂了他一顿,他也没来感谢言清。气得水琏仙人差点要将他驱逐出师门,还是封皓拦住了他。
这天。封皓处理完潋滟峰的琐事。又去探望言清。言清好奇地问他:“封皓,你为何要拦住水琏仙人,不让他赶走封松?我听说他多次陷害你。还总是找你麻烦。”
“可不要说什么是你心胸宽广,不和他计较。你到底想做什么,说来听听?”言清俏皮地冲封皓挤挤眼。
有些人一见如故,她和封皓相处的这些天。关系也越来越近。两人对彼此的称呼,都更为随意了。
“小言。你怎么老是对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儿感兴趣?”封皓温文笑道:“罢了,你别瞪眼,我告诉你便是。封松他屡次对我出手,看在同门一场。他也没对我造成什么伤害的份上,我都忍了。”
“可他太过分,上次我们八人去朱果盆地盗取仙朱果。分散逃开后,后来芸儿同他汇合了。他们两人又遇上了妖修。封松居然丢下芸儿,自己逃了。”
封皓想起他收到封芸的传讯符,赶去救她时,她差点被两名妖修奸、污了,气得捏碎了手中的盛满灵茶的玉杯。茶水顺着他的手滴流而下,溅落在地。
封皓的声音异常冰寒:“因为他的背弃,芸儿差点被妖修侮、辱。芸儿平时对他颇为尊敬,他闯祸时,还会在师父面前,替他求情。若不是有芸儿一直为他说情,求我放过他,我早就解决了他!”
“那混蛋根本不珍惜芸儿!他虽屡次害我,但几乎都没有成功。我本不欲与他计较。可他错在不止不珍惜芸儿的心意,还差点害死了她!芸儿的性、情何等刚烈?若她被妖修侮辱了,绝不会苟活于世。”
“假如当时我没有及时出现,芸儿恐怕已自我了断了。就为这个,我绝不会原谅他。现在将他逐出师门,便宜了他。我还没有反击他,怎么能让他离开潋滟峰?”
封皓难得说这么长一段话,语气还这么激愤。言清确定他确实心仪封芸,只不过,从前封芸好像更喜欢封松。
言清皱眉:封芸那姑娘长得挺有灵气,不像个笨的。怎么从前就瞎了眼,放着好好的封皓不爱,喜欢那个什么都不是的封松?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现在嘛,看封皓这几日借口看她,天天朝集芸峰跑。就封芸和他之间流淌着的、那亲密的气氛,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两人看对眼了。
“你打算怎么回报他?”言清双眼亮晶晶:“说来听听。”
“暂时没想好,往后的日子长着呢,有得他受的。”
“切!”言清嘘他:“让人白高兴一场,我还以为能听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对了,你打算何时和封芸举行双、修大典?尽快吧!再过月余,我便要离开随云宗了。”
“你知道的,我一向行踪不定。现在你们不举行双、修大典,以后举行,我也不知能不能参加。”言清见封皓脸红,笑他:“一个大男人,脸红个什么劲儿?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你是被我调、戏的小媳妇呢!”
“言清,你!”封皓猛然喊出言清的名字,他想起言清的真实身份不能暴露,又道:“小言你这个女流、氓!双、修大典是人生大事,怎么能草率决定……”
“得了吧。看你这样儿,我就明白了。你还没将封芸拐到手吧。”言清想着,这么多年,她还没给人做过媒,便兴致勃勃地提议:“要不这样,我替你问问封芸的口风,替你们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