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哪有人命重要?
东月鸯不信萧鹤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他就是故意的,结果到头来还要站在圣人的角度,指责她毁了萧家的名誉,让她对他感到歉疚愧疚,要是萧家的名誉那么容易就因为一两个人的哭喊毁掉,那才真是不值一提。
此刻,萧鹤棠的表情俨然说明了一切。
他换了个姿势,往后靠了靠,两手一摊,仿佛在说东月鸯“好像也没那么笨”,嘴上挂着惬意的笑,眼珠清凌凌黑瞋瞋的,不反驳也不解释,“说完了吗?”
东月鸯还是逃不掉当洗脸婢的命运。
萧鹤棠点了点他用来洁净的洗具的位置,那个银盆,打的热水,这么一会水都温了,热气消散不少,不过冬日行军,为了保持清醒和战意,即使冰水也能行,“里面的帕子已经湿了,拧干了拿过来。”
他还以为这是在萧家吗,东月鸯自从揭穿了萧鹤棠那番冠冕堂皇想让她愧疚的话的目的,对他毫无半点歉意,她冷静地看着萧鹤棠说:“我不是你的奴婢,不会伺候你。”
在萧家,就是萧老夫人都不会让东月鸯做一些服侍人的活的。
东月鸯还提到之后的路怎么样,“我今晚在你营地里歇一夜,等天亮后就离开此处。”她打算重新上路,回望天寻父母弟弟去,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东月鸯希望他们只是受了点苦,但性命无忧。
这是她和萧鹤棠有史以来,说过最多话的一次,真是奇怪,他们没和离之前,见不了几次面,更不怎么交谈,现在却因为她落难起了争执,相互长篇大论。
东月鸯放完话便准备从萧鹤棠的营帐里出去了,萧鹤棠也不出声阻拦。
东月鸯还在猜测他应该是拉不下脸再跟她纠缠,就被萧鹤棠营帐外的兵手执兵器逼了回来。
萧鹤棠似是早有预料会是这样,他不仅没有忙着去梳洗自己,反而很随意地在桌案边拿起一本兵法翻开起来,东月鸯明白了形势比人强,她扭过头问:“你到底想怎样?”
萧鹤棠真是没完了,他装聋又作哑,仿佛那本兵书多迷人一样,一目十行,造作地翻两页再停下。
等把东月鸯晾够了,他才抬手将兵书一丢,说东月鸯,“你知道吗,你永远学不会见好就收,不知好歹。”
在东月鸯眼神怫然,小脸气得起了一层薄红时,萧鹤棠仿若拿出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