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下一秒就要参加假面舞会似的。
完全不搭调,这样反而更引人注目。
……
闻柿想了想,还是摘下来了。
不然还是口罩和墨镜吧。
闻柯见她不戴,以为她不打算再折腾了,欣慰地点点头:“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弄这玩意儿,妆都化了,这不挺好看吗?”
闻柿也懒得解释,以免这人继续叨叨她。
到后台写着“深红”牌子的小隔间的时候,其他几个人早都来了,看见闻柿,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妹妹妹妹妹妹”。
闻柯不满:“你们倒是看一眼我呢?”
几个人这会儿已经簇拥着闻柿让她坐到了这里面唯一的沙发上,刘刺头也不回,“欢迎您,喜欢您来,您随意嘞!”
“你他妈。”闻柯上去就笑着给人一拳头。
“哎哟!”刘刺瓮声瓮气地躲开,“你这是吃醋了啊?”
……
闻柿被逗笑,手里还拿着她那瓶咖啡,舒服地躺着了。
她突然想起十四岁被闻柯带出福利院那会儿,兄妹俩承了周至以的情,用低廉的价格租到了周至以对面的房子,这群人从那会儿开始便爱往他们家里跑,俨然把那里当成了乐队的小据点。
每次过来倒也不是空手,每个人手里或多或少都带点什么,到最后都是一股脑塞给她,一个两个都争先恐后凑到她面前让她喊哥哥。
闻柯不会养孩子,乐队里这几个年龄相仿的小青年自然也不会,最会的倒是教她怎么玩,有空就带着她“见世面”,然后被闻柯一个一个揍过去,揍人的时候闻柿就乖乖坐在一边写作业,过不了几天又被带出去玩。
周而复始,她就这么被一群死性不改,大不了她几岁,还吵吵闹闹老不正经的哥哥们,还算有惊无险地养大了。
她一路看着这群人从福利院附近的破公园,到她家的小据点,再到松城的简陋工作室,后来爆火、上节目、巡演、搬到青城的大工作室,再到现在一场音乐节的六位数演出费。
真好啊。
闻柿忍不住感慨,低头时,突然注意到屏幕亮了。
她解锁手机,熟悉的莲花头像跳入眼帘。
谢书程:【没来音乐节?】
谢书程:【你应该还挺喜欢闻柯的吧?】
谢书程:【谢书念这妮子现在拉着我非要挤到前面去,说待会儿好录像,到时候我发你一份?】
闻柿:“……”
谢书程能以为她也喜欢闻柯,多半是那天的鼓棒。
……当真是一对鼓棒引发了一系列事情。
她头疼地摸了摸包里,确定墨镜和口罩都准备好了,打字回他。
WinS:【不用了。】
WinS:【今天有点事。】
确实有点事,上台去给人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