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脸容古拙,独目仍是闪闪有神,见有人拦在路心,一声叱喝,示意随后的人勒马
减速。
寇仲才如梦初醒的向那人打躬作揖,表示歉意。狼狈的回到徐子陵身旁,还摆手示
意对方继续行程。
中年壮汉已猛勒马头,健马人立而超,首先停下。
其它人见状纷纷勒马,整队人马刚好停在两人前方丈许路上处。
十二个人二十三只眼睛,像二十三支箭般落在两人身上,连喷着白气的马儿,都朝
他们投以警惕的眼神。
寇仲自知理亏,陪笑道:“是我们认错了人,请各位多多包涵。”
独目大汉旁的矮瘦老头从挂在马腹的行囊拔出一枝烟管,阴侧侧笑道:“好小子,
看你两个轩昂高俊,各具奇相,却是好的不去学,竟学人当起拦路剪径的小毛贼。现在
见我们不好惹,又立即缩退,你们是否还有羞耻之心呢?”
除了那独目大汉外,其它汉子均哄然大笑,极尽嘲讥的能事。
寇仲这人确是奇怪,虽遭对力出言侮辱,但知道只是一场误会,竟毫不动气,微笑
道:“这位老人家误会了,我两兄弟最不屑就是剪路强盗的行径,刚才的确只是误会罢
了。”
另一名汉子嘲弄道:“你们不爱当强盗,只是资格的问题。只看你背上那把快生诱
的刀,便知你们是小毛贼了……哈……”
众人再次大笑。
其中数人更拔出兵器,准备动手。
更有人向仍挨坐地上的徐子陵喝道:“那小子,还不跪起来求饶?”
徐子陵缓缓起立,拍掉身上的灰尘,看也不看对方,径向寇仲道:“走吧!”矮老
头一边给烟管装上烟丝,一边冷笑道:“走得那么容易吗?在江北一带,谁敢拦我们飞
马牧场的路。”
其它人一声叱喝,散了开来,团团把他们围着,当得上“行动如风”这形容。寇仲
向徐子陵苦恼地道:“这回可没法子呢!”
有人阴阳怪气的接口道:“你说得正是!就让我们两个小毛贼下跪求饶吧!说不定
飞马牧场的大爷会格外开恩呢?”
他仿真徐子陵的口音作回答,非常抵死,登时引来另一阵哄笑嘲弄。
徐子陵漫不经意的朝此人瞧去,原来是队中最年经的小伙子,年纪在十七、八岁间,
晒得黑黑的,一口牙齿却是雪白整齐,使他不算好看的尊容顺眼多了。此时他把下巴翘
起往前伸出,玻ё叛劬Π谧乓幻娉芭�谋砬椤�
忽然有人大喝道:“不要妄动!”
包括寇仲和徐子陵在内,众人均感愕然。
发话的正是那独目大汉,这时他凝神打量寇仲和徐子陵,沉声向正划火燃着烟丝吞
云吐雾的瘦老头道:“许公见过在重围之中,神态仍能这么从容不迫、言谈自若的小毛
贼吗?”
姓许老头露出错愕神色,再用神审视两人,眼中射出思索的神情。
其它人再不敢作声,独目大汉显然是众人的头子。
独目大汉似乎很欣赏两人,微笑道:“本人乃飞马牧场二执事柳宗道,今趟因当家
付托重任,故路途上特别小心。”
顿了顿续道:“两位虽衣衫破烂,但仍难掩轩昂气度,不知两位高姓大名?是何处
人士?来此所为何事呢?”
寇仲和徐子陵不由对此人生出好感,不过当然不会向他透露身分,只希望敷衍过去,
大家各行各路。
寇仲惯了胡诌,想也不想答道:“难得柳二执事这么明白事理,我们兄弟二人乃同
村兄弟,余杭傅家村人,他叫傅晶,我叫傅宁。”
柳宗道动容道:“你们不远千里来此,为的是什么呢?”
寇仲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为了找支有作为的义军去投靠,希望异日能出人头地,
光宗耀祖,使堂上双亲得过些安乐日子。”
这时连许老头都信了他的话,点头道:“后生小子确应立志远大,听你们谈吐不俗,
是否读过几天书呢?”
寇仲顺口开河道:“许老果然厉害,只听我们几句话就把我们的底子摸得一清二楚。
我们邻村有位饱读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