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刻下追求的目标。
寇仲腰板一挺,掣出井中月,笑道:“井中月之名恰是来自一个玄奥的意念,倒要
看看跋兄的斩玄剑能否真的斩玄。”
跋锋寒双目射出寒芒,凝定在因寇仲催发内劲而黄芒闪闪的井中月上,沉思道:
“寇仲你这把刀杀气极重,故须谨记人能制刀,刀亦可制人。”
寇仲愕然抚刀,怀疑地道:“真会有这种事吗?”
跋锋寒一声长啸,瞧往徐子陵,明月刚好挂在他俊脸后方高处,金黄的月色下,愈
显得他卓尔不群,潇洒孤高的动人气质,不由想起了单琬晶,心中暗叹,沉声道:“我
要出剑了!”
徐子陵一对虎目亮了起来,淡淡道:“跋兄为何忽然透出杀伐之气,不像以前的收
敛深藏呢?”
跋锋寒心中暗懔,知道解释只是废话,微笑道:“所以两位今趟须特别小心,说不
定小弟一时兴起,会把你们干掉都说不定哩!看招。”
寒劲骤起。
斩玄剑疾攻寇仲,左手忽拳忽掌,变化无方,直取徐子陵,威勇无匹。
叮当之声不绝如缕,寇仲一步不让的架了跋锋寒三剑,对方剑势忽变,由大开大阖,
化为细致的剑式,圈、抹、劈、削,手法玄奥奇特,把寇仲完全罩在剑势之内。
另一手则是硬桥硬马,远击近攻,教徐子陵无法与寇仲形成合围之势。
最厉害处是他练就心分二用的心法,就像是两个不同的人,能分身以不同的战略对
付他们。
一时在这方圆三、四丈许的岭顶处,剑气腾空,杀气贯盈。
寇仲和徐子陵见跋锋寒如此豪勇,都精神大振,正要全力反攻时,跋锋寒一个大旋
身,变得以左手对付寇仲的井中月,右手斩玄则狂攻徐子陵,登时又压下两人的攻势。
待他们守稳阵脚时,跋锋寒又叱喝如雷,左手掌和右手剑夹杂而出,幻出一片剑光
掌影,狂风暴雨般忽左忽右,杀得两人陷在被动之下风里。
寇仲猛提一口真气,往横一闪,同时运刀猛劈。
这一刀起始时似是劈往空处,但当井中月落下时,跋锋寒的斩玄剑偏像送上门来般
被他一把劈个正着。
螺旋劲气有若山洪暴发,震得跋锋寒也要横移半步。
跋锋寒大笑道:“这一刀才有点味儿。”
“砰!”
徐子陵趁势一拳击至,跋锋寒失了势子,被迫硬拚了一拳。
以跋锋寒之能,亦被迫得门户洞开,再不能保持原先抢攻的优势。
寇仲争取了跋锋寒右侧的位置,在跋锋寒疾退后意欲卷土重来时,井中月化作一道
黄芒,奔雷掣电般朝跋锋寒右胁下射去,刀未至,螺旋劲气已激射而来。
跋锋寒左手先发出一记劈空掌,硬将徐子陵迫开,然后回剑扭身挑开寇仲的井中月,
依然是威势十足,但似已无复早前之勇。
蓦地跋锋寒反退为进,剑随身走,趁寇仲井中月劈到面前,斩玄剑化作一道长虹,
直向丈许外崖沿处的徐子陵射去,其势凌厉无匹,更胜先前,显示他刚才的示弱,只是
诱敌之计。
最要命是这一剑笼罩的范围甚广,徐子陵又后无退路,只有硬接一法。
“啪!”
徐子陵却像早知跋锋寒有此一着般,弓步坐马,一掌切在斩玄剑上。
若这是平野之地,攻的攻得精采,挡的挡得漂亮,可说是平分春色。
但在目下的环境,两劲交击,跋锋寒可以后移,徐子陵却是万万不能稍退。
寇仲见徐子陵给跋锋寒内劲撞得要跌出悬崖外,大惊失色时,跋锋寒大喝道:“抓
剑!”
徐子陵一把抓着剑身,被跋锋寒扯了回来,离开崖边。
徐子陵松开斩玄剑,抹了一额冷汗道:“好险!我还以为跋兄真的要害我。”跋锋
寒哈哈一笑,还剑鞘内,道:“我岂是这种卑鄙小人,要杀徐兄,也要堂堂正正。不过
却试出了徐兄的真本领,竟能挡得住我这自以为万无一失的一剑。”
接着沉吟道:“你们自己研究出来的所谓奕剑术,其实是与傅采林的奕剑术形似而
神非。就像徐兄刚才封格的手法,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