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凤祥沉声道:“那就少说废话,划下道来。”
寇仲哈哈笑道:“这个简单之极,你们把人交我,待我验明正身后,然后你打开水闸,
让我们离城,出城后我们便放人。”
王世充怒道:“你打的倒是如意算盘,不过此事万万不行,因为谁能保证你们离城后仍
肯履行诺言?”
寇仲好整以暇的道:“我寇仲何时试过言而无信,而且此事已不到你选择,只要你一句
不行,我便宰掉你的宝贝儿子,再看要杀多少人才能脱身,总好过让你得回儿子后再指使手
下来对付我们。”
荣凤祥插入道:“寇兄弟可否听老夫一言,现在的问题,皆因换人的地点是在城内,若
在城外换人,寇兄弟便不用担心了!”
寇仲与面向他而坐的徐子陵交换个眼色后,摇头道:“荣老板好像不知世间有追杀截击
这回事。如此换人,我们的行酊去向全在你们计算中,到那时才后悔,是否晚了些呢?不必
多言,要换人就依本人的方法,一言可决。”
荣凤祥双目杀机一闪而逝,扯�王世充退至桥上寇仲日光不及之处商议。
寇仲移到徐子陵旁,低声道:“水里有没有动静。”
徐子陵摇头道:“没有!不过我总觉得有些不妥当,但又不知问题出在那里。”
寇仲沉吟道:“是否因为见不到李小子和他的人呢?”
徐子陵点头道:“这或者是其中一个原因,更主要是若王世充诚心换人,便不该让荣凤
祥参与。”
寇仲一震道:“有道理!”
此时王世充和荣凤祥等再次出现桥拱前。
寇仲冷笑道:“老子不耐烦了!”
王世充平静地道:“我们姑且信你一趟。但你需当众起誓,保证履行诺言。若不答应,
我王世充只好倾尽全力为子报仇,虚行之则要受尽凌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们也要向
天祷告不会落到我手上。”
寇仲不屑的道:“你王世充有多少斤H��窕岱旁谖铱苤傩纳希�雀�壹��樾兄?再
说吧!”
王世充喝道:“拿上来!”
徐子陵别头瞧去,虚行之的上半截躯体现身桥栏处,只见他披头散发,脸上沾满血污伤
痕,身上给粗麻绳捆个结实,双目紧闭,似是昏了过去,只能依稀辨认出他的轮廓。
寇仲疑心大起,喝道:“唤醒他来说两句话!”
王世充冷喝道:“人交给你,验清楚后再说吧!给我掷下去。”
两名武士把虚行之提起,凌空掷往他们的小舟。
上身被捆个结实的虚行之在空中不住翻滚,看其势道,仍差丈许才会落往舟上。
徐子陵挥桨迎去。
寇仲则全神贯汪四周形势。
“伏”的一声,虚行之应声弹起,升高后再往小舟位置翻滚而来。
就在此时,异变忽起。
“虚行之”身上粗索寸寸碎裂,两手挥扬,发出缕缕劲厉的指风,疾袭两人。
同一时间小舟轰然剧震,化作多截碎片。
两人早严阵以待,但仍想不到敌人会双管齐下,把形势完全逆转过来。
忽然间他们再非立足小舟上,而是正沉入河水里去。
四周风声疾响,两岸十多支劲箭朝他们射来之际,无数敌人从桥上飞身扑下来。
两人闪躲对方指风劲箭时,都心知肚明唯一平反败局之法,就是再把王玄应控制在手
上。
两人倏地加速没入水中,登时出了一身冷汗。
只见王玄应不知被甚么东西卷在身上,斜移而去,想起是尉迟敬德的归藏鞭时,一切都
迟了。
两人痛苦得差些就要在水里大哭一场,以渲泄心中的怨恨自责。不过此时已无暇多想,
两边同时现出无数穿上水靠手持弩弓的敌人,往他们合拢过来。
在水中要躲避这些穿透力特强的远程攻击武器,几是妄想。
两岸此时灯火燃亮,直照河内。
两人直往河底漆黑处沉下去,只要给敌人水中箭手把握到影酊,便休想能活命,那种无
奈和窝囊的感觉,像大石压�胸口般难受。
倘不是选择在洛水上进行交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