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董帅早知你们会来,却不知来得这么快。”
白文原放下心事,笑道:“事关重大,当然怎么辛苦也要尽快赶来交人,有没有那两个
小贼的消息?”
那叫雷有始的巴陵偏将答道:“今日有消息来,说那两个小贼以怪招搞得荣凤祥的百业
大会一塌糊涂,咦!白将军不是曾到那里去吗?该比我们更清楚。”
白文原欣然道:“此事异常复杂,容后细谈,人交董帅后,雷兄不若到我方寨中叙
叙。”
雷有始苦笑道:“今晚是我当值,明晚如何?那两个小贼一向神出鬼没,连李密、宇文
化及、李子通等都非他们对手,不打醒十二个精神怎成。”
寇仲和徐子陵泛起奇异的感觉。
这可不是客气话,而是出自敌人之口带有深切戒惧的真心话,可见他们确是名慑天下,
难怪萧铣、朱粲和曹应龙会这么处心积虑算计他们,比之飞马牧场更被重视。
船身轻颤,靠泊渡头。
白文原喝道:“把人押来!”
当下自有人把骆方推出来,交由寇仲和徐子陵左右看管,押下船去,表面看来,骆方曾
被毒打一番,不但衣衫破烂,脸上还见瘀黑血肿。
其他人仍留在船上。
雷有始领路,随口道:“你们的船吃水这么深,定是装满货物。”
后面寇、徐、骆听得暗暗心惊时,白文原若无其事的笑道:“雷兄的眼力真厉害,整个
仓底都是米粮,不吃重才怪,若非顺风,也不能这么快赶到这里来。”
寇仲和徐子陵交换个眼色,都看出对方心内的赞赏,白文原这几句话,连消带打,不但
捧了雷有始,解释船重的问题,最要紧是指出因顺风的关系,才能以这种速度赶来,免去对
方的疑虑。
抵达岸上,一队二十多人的巴陵军护在前后,步往巴陆军的陆寨。
雷有始回头瞥了“垂头丧气”的骆方一眼,低声道:“这小子看来吃过白将军的苦头,
究竟叫甚么名字,可曾问得甚么有用的消息?”
白文原正等着他这番话,欣然道:“此子叫骆方,是飞马牧场副执事级的重要人物。今
次是去向那两个小贼求援,自己则早一步回来知会商秀洵有关整个反攻我们的大计,你说这
消息有用吗?”
雷有始动容道:“这消息真是非同小可,白将军确有办法。”
白文原阴恻侧道:“还不是那一套老手段,谁人的口可比毒刑更硬。”
雷有始向前面的一名巴陵军喝道:“立即飞报董帅,白将军有天大重要的消息需立即面
陈。”
那兵卫应命飞奔去了。
雷有始忽地邪笑道:“前天在这附近村落拿了批村姑娘,其中有两个长得相当标致,白
将军有兴趣吗?”
寇仲和徐子陵眼中同时闪过杀机。
白文原笑道:“留给雷兄享用吧!我刚到过合肥,哈!雷兄该明白啦!”
雷有始大乐道:“明白!明白!唉!荒山野岭的生活实在太枯躁。”
此时众人转上丘坡通往山寨的路,只见路旁两边均有三重陷马坑,里面插满尖刺,看得
寇仲等大叫侥幸。
若非有此赚门而入的妙计,凭那不足二千人的军力,去攻打分守二座木寨内的万人部
队,只等若灯蛾扑火,又或螳臂挡车。
帅帐内灯火通明。
董景珍踞坐帅椅上,左右各有四名将领,均目不转睛盯看被押进帐内的骆方。
董景珍年约四十,是瘦高个儿,方脸大耳,脸上线条分明,下巴兜起突出,眉浓发粗,
长相继为威猛。
寇仲和徐子陵同时喝造:“跪下!”
骆方一阵颤抖,像双腿发软般跪往地上,低垂头,似模似样,连寇仲、徐子陵和白文原
都看不出破绽。
除雷有始外,其他兵卫都没有跟进帐内。
董景珍哈哈笑道:“白将军能从这小子口中问出这么重要的军情,为联军立了大功,可
喜可贺。”
白文原转向寇、徐两人命令道:“你们到帐外等候。”
寇仲和徐子陵轰然接令,转身出帐。
这帅帐是居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