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鸟倦忽有虚虚荡荡,无处着力的难过感觉,矛盾的是铜人像变得重逾千斤,却难
作寸进。不过这纯是一种感觉,若有外人旁观,绝不会察觉任何异样,仍可见他的铜人
像风暴般朝盘膝坐地的徐子陵疾击而去。
变成两人角力较量磨心的徐子陵呼吸不畅,全身肌肤疼痛欲裂,耳鼓生痛,除铜人
带起像千万冤魂啾啾号喊的怪啸声外,再听不到任何其他声音。
徐子陵闭上眼睛,以舒缓压在眼皮子上那难以忍受的庞大力量。
天魔真气倏地回收,然后再发出去,一吞一吐,只是眨眼的功夫,但已令战果截然
改观。
尤鸟倦便若正全力推着一块万近重石,忽然重石变得轻若羽毛,那种用错力道的痛
苦和狼狈,可想而知。
尤鸟倦差点往前仆去,骇然下连忙减去三分功力,就在这要命时刻,天魔真劲倒卷
而回,迎上他的铜人。
“轰”!
徐子陵化爪为掌,重拍在铜人黄光烁闪的秃头上。
诸般变化,非是局中人,绝不知其中的精微奥妙处。
劲气激荡。
尤鸟倦只退一步,铜人再生变化,连续五击,功力不断递增,凌厉至极点,显现出
他能成为祝玉妍劲敌的资格。
徐子陵倏地睁开虎口,大笑道:“不死印法就是怎都杀不死我,明白吗?”
撮掌成刀,左右切出,不论尤鸟倦的铜人从任何角度攻来,均被他先一步挥掌劈中,
发出“蓬蓬”激响,着人至极。
尤鸟倦固是惊异莫名,涫涫更是芳心大乱,自接战而来,徐子陵一直都在她绝对的
控制下,要他出拳便出拳,举手则举手。但这几下劈掌,却是徐子陵把她的天魔气吸纳
后,经由她摸不清楚的脉穴,从至阴至柔转为至阳至刚,自行出招。
在一个很大的程度上,她在这种情况下与徐子陵可说是生死荣辱与共,若妄然收回
真气,徐子陵固是立毙于尤鸟倦铜人之下,她亦会受波及,确是泥足深陷,欲罢不能。
而这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
她本身是借劲打劲,能把天魔气玩得随心所欲,神乎其技的大行家,但自问亦没有
这种把外人真气收为己用,在瞬息间转化为本身真气的奇功。
不知徐子陵的“和氏璧神功”就是如此这般练来,只是略加改动,将尤鸟倦当作和
氏璧能摧心裂肺的恶气,而涫涫便等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