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兄请坐!”·可达志
学然坐下,锐利的眼神落在寇仲脸上,微笑道:“这位是否刚抵长安的神医莫先生呢?”
寇仲早收敛眼内神光,装出不善交际,手足无措的神态,道:“正是小人,阁下……”
常何讶道:“可兄的消息非常灵通。”
可达志欣然答道:“只因小弟刚见过太子殿下。”又转向寇仲道:“小弟东突厥可达
志,最佩服就是身怀奇技,真材实学的人,待莫先生治好张娘娘的病,可达志再向莫先生请
益。”言罢含笑离开。
寇仲虽恨他话里有话,笑里藏刀,暗指自己没有能力治好张睫妤的病,但仍感激他打断
常何的追问,为他解围。
常何送客后坐下,寇仲凑过去低声适:“我还要为处方细加参洋,常爷不若先着人去买
回药单上的东西,我们再作研究。”
常何心想自己怎有资格和他研究药方,顺口问道:“待会是否回小弟舍下?”·寇仲摇
头道:“不!坐在这里我灵思泉涌,绝不可离开。”
实情是雷九指在纸上写下要他留在此处,好待他去联络徐子陵。
常何怎知他的真正心意,只好同意。
侯希白听华整件事后,俊容转白;失声道:“糟糕!我只知焚经散如何炼制,却不知解
毒之法。”
徐子陵的心直沉下去,道:“既是如此,我立即去通知寇仲开溜,总好过医死人。”
雷九指追:“且慢!对医术我虽只是略懂皮毛,但在解毒方面我却下过一番苦功,侯兄
可不可以说出焚经散的制法,让我参详一下,看看可否稍尽人事?”。
侯希白沉吟道:“焚经散的两味主药在东南沿海一带非常普通,其巧妙处主要在炼制的
复杂过程,以其他各种草药加上蒸馏的方法,炼至无色无味,令人难以觉察,而主药的毒素
互相中和相克,以致改变毒性。”
雷九指色变遣:“只听听便知此毒非常难解,那两种主药究竟是什么?”
徐子陵提议道:“能否以内家真气硬把毒素从经脉间挤追出来?”
侯希白低头道:“这正是焚经散名字的来由,毒素化成脉气,侵蚀经脉,若妄以佛道两
门的正宗内家真气注入经豚,只会使毒性加剧,适得其反广又转向雷九指道:“两种主药是
断肠草和羊角扭,我正因见杨虚彦在宅院内培种这两种含剧毒的植物,兼有采摘过的痕迹,
才知他要制炼焚经散。”
雷九指愕然道:“这两种都是带剧毒的草药,只宜外敷,不可内服,中毒者会立即晕
眩、咽腹剧痛,口吐白沫以至衰竭死亡。侯兄可否把整个炼制的方法说出来?”
侯希白一口气他说出十八种药名,又扼要解释炼制的过程后,雷九指霍地起立,道:
“我要亲自去向寇仲问清楚张娘娘的情况,说不定真能对症下药,解去焚经散的毒素。”
言罢匆匆去了。·剩下侯希白和徐子陵两人你眼望我眼,空自焦急。
寇仲自己也干坐得不好意思,但常何仍毫无不耐烦的表现。
此时可达志一伙人用膳后离开,过来打个招呼才下楼,寇仲心内闷得发慌,忍不住试探
常何道:“突厥人不是专来抢掠我们的子女财帛吗?为何竟会是太子殿下的贵宾。”
常何吓了一跳,压低声音道:“莫先生勿要胡说,更不要随便对人说。唉!此事说来话
长,有机会再和先生谈论。”
寇仲只听他的语调,立知常何内心对李建成重用突厥人亦颇为不满。
购药的人刚好回来,把大包草药交到常何手上,再由常何递交寇仲。
在这拖无可拖的时刻,救星出现;寇仲惟有再施借水遁的上计,告罪到茅厕间与雷九指
碰头。“回来时春风满脸,拍拍常何臂头道:“我们走。”
常何愕然道:``我们还没进食,怎么说走就走?”
寇仲摇头:“我的脑袋最古怪,大解时尤其有灵感。现在我们立即到西市购齐所需药
物,即可到常将军的府第着手炼药,保证可治好娘娘的怪病。”
常何奇道:“不用到终南山去了吗?”
寇仲反问道:“到终南山去千升么,走吧!”
侯希白颓然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