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群十多人往他们迎至,为首者赫然是李元吉,后随者认识的有陇西派派主金
大桩,元吉的心腹大将薛万彻、秦武通、丘天觉、宇文宝等人,魏征亦为其中一员,却
不见杨虚彦。
跋锋寒和徐子陵的注意力先后落在李元吉右后侧一位虎背熊腰的武士身上,一来因
他面目陌生,且作契丹人的打扮,更因此君一派高手风范,今他们生出戒心。
此人说不上英俊,但身型伟岸笔挺,肤色黝黑闪亮,最惹人注意的是双目似开似闭,
开时精芒电闪,闭时莫测高深,赋予他一种看不起任何人,自命不凡的感觉。他额宽而
眉骨高耸,尽显其坚强固执的个性,微向侧弯的唇色像永远挂着一丝对人不屑和自信的
笑意,使人一见难忘。
跋锋寒趁尚有一段距离,沉声问道:“那契丹小子是何方神圣?”
红拂女答道:“此人叫呼延铁真,是契丹大酋王阿保甲的著名武士,被誉为契丹新
一代最杰出的高手,随毕玄的使节团来长安,不知他为何与齐王混在一起。”
庞玉狠狠道:“当然是不怀好意,另有居心。”
徐子陵淡淡道:“此人不可小觑。”
李元吉隔还以江湖礼节抱拳招呼道:“徐兄、跋兄你们好,两位大驾光临长安,元
吉早想拜望,却因两位贵人事忙,使元吉苦未有亲聆教益的机会,这遗憾该可于今晚补
偿。”
双方逐渐接近。
跋锋寒听他语带双关,话中含刺,哑然笑道:“好的该是齐王,我们有什么好?”
李元吉与随众在离徐、跋等人前方三步许立定,闻言散件惊讶道:“跋兄语带忿怒,
怕是未能尽释前嫌,令人惆怅。不过脑袋是长在跋兄头上,元吉虽有抹掉过去一切恩怨
的心,可是对跋兄顶上之物却是毫无办法。”
这番话说得极不客气,充满挑衅羞辱的意味,薛万彻等人均露出嘲笑神色,看跋锋
寒如何反应,虽然两方人马知没可能如此反脸动手,仍充满剑拔弩张的对抗意味。
徐子陵却心中叫好,晓得寇仲透过杨虚彦传递予建成、元吉的信息生效,令对方生
出反击之心。
出乎所有人料外,跋锋寒并没有动气,微笑以报的道:“齐王的辞锋要比手中宝矛
的尖锋更锐利,今跋某人忽发奇想,齐王可否作出安排,取得皇上首肯,你我来个点到
即上的切磋较量,当不失为长安武坛盛事。”
李元吉露出没有丝毫畏惧的笑意,正要答话,一声冷停在他后方人堆中响起,震人
耳鼓,人人侧目。
跋锋寒双目光芒大盛,冷喝道:“齐王话未说完,谁敢打岔,给我跋锋寒报上名
来?”
契丹高手呼延铁真踏前一步,移到李元吉右方,唇角逸出一丝阴险狠辣的笑意,道:
“本人呼延铁真,乃我王阿保甲旗下御卫长,难得跋兄如此有兴致,不若我们就在这里
先玩一场,如何?”
李元吉抢在跋锋寒前头长笑道:“呼延兄何须急在一时?来日方长,那怕没有机会
领教跋兄的剑法?我们先行一步,请啦!”
再发出一阵得意长笑,就那么领着呼延铁真等人往承天门趾高气扬的去了。
李渊与寇仲并肩离开御书房,韦公公迎上来在一侧跪下道:“禀告皇上,德言国师
求见少帅。”
李渊微一错愕,往寇仲瞧去道:“请少帅自行定夺。”
寇仲暗赞李渊说话得体,更惊栗赵德言在唐宫内的威势,微笑道:“阀主可否稍候
片刻,事实上我和德言国师该没几句话好说的。”
徐子凌人虽进入承天门,其鼓轰鸣着门卫同声致敬的响音,心神却仍系在师妃暄身
上。直到此刻,他始体验到她在龙泉的“离别预习”所具的玄机禅意,若非有此预习,
即使常善尼佛力无边的木鱼禅音恐尚难唤醒他这迷失情海的迷梦人。
在龙泉的精神爱恋,疑幻似真,充盈着说不出的妙趣;到师妃暄二度下山,说服他
以天下为重,转而支持李世民,师妃暄与他的爱情进入全新的境界,毫无保留地把对他
的深爱向他展示,然后在他意想不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