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面前,没有人愿意露出自己的胆怯。
我不知道这样的一种迟疑,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是的,我突地发现,我们这一行人,自从入了这花丛中,竟是所有的人,都变了不少,先前,只要是见得前面有事,总是一个不拉一嚷嚷着向前,而现在,却是明明地摆在面前,却还是不动声色,看清楚了再说,这不能不说,这还真的是我们的一大收获。
紫气越来越浓,似在慢慢地游走,而我们,明显地,感到了一种冷艳的高贵,是那样的诱人,但却是总能让人不敢造次。
三胖走到我身边轻声说:“老大,结束的时侯到了,我们得到了这最后的一朵紫花,是不是真的如前所说,会有天镜盾的现身。”
我默然,就算愣头青一样如三胖,现在,都是在想着这个问题,最后的一次,是不是会换来梦想中的所求,我不敢肯定也不敢就此住手,如果停手,什么希望也没有了,而如果前进,不管是真的假的,总还是有个希望在前面飘着,这是我们所有人前进的动力所在。
金娃亦是轻轻地说:“这紫花,竟是看得人心疼一片呀,真不知道,这前面,会有着什么样的事情。”
一语出,大家默然,而此时再看得刘小兰,亦是更加的默然,我不知道,这样的一种情况,会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或许,金娃的一句话,勾起了刘小兰所有关于一切的想法,是的,那一地的紫,确实是看着,有着让人一种从内心里升起的疼,升起的一种不安,还有一种无可奈何的心疼的感觉,我不知道,这样的一种结果,怎地突然就出现在了这里。
没有任何的一种其他的奢望,或许此时的每一个人,都如我一样,回归了最本原的想法,而但愿的是,这种想法,能够如期的实现。
大家驻足看着,刘小兰轻声地说:“我们是不是有个代表上去,完成这最后的一个仪式呀。”
大家自然地想到了我,我没有说什么,这或许,本来就应该是我吧。
轻轻地走上前,我来到那朵硕大的花前,紫气盎着一股逼人的气息,但似一个贵妇人一般,轻轻地摇着,摆着,那样的仪态万千。
走到跟前了,而且,我伸出了手,是的,我确定,我是有着一丝的哆嗦,第一次有着这种感觉,是在一种高贵面前,自己显得很渺小一般,似乎那一刻,内心里,竟是有着一种猥琐泛起,我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而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一种情况。
伸出手,扶住了花径,那咱微动的颤抖,立时传遍全身,有着一种如抚摸的感觉,让人觉得,不忍下大气,而只能是轻轻的,慢惊醒一个梦一般。
而突地,似有一种轻语传来,而极轻极低,似只萦回在我的耳际一般,那样的轻,那样的低,那样的一种让人心里碎碎的感觉。
是的,听清了,是一个年轻女子的低低的心语一般,一惊,而再细听,却是明明白白地发现,是这种声音,而这种声音,确实就是从手下的花间传来。
“不要动,免得别人发现不好,小女子只是几句话说说,难得碰到有缘人。”娇语细声,在耳际萦回,我一下,依言不动了,也没有缩回手,那种声音,有着一种让人不可抗拒的妩媚,这是一种真实的存在。
“我化千年,才待得一日盛开,不想盛开之日,亦是落败之时。”那声音,有着一种沁入心脾的悲,天,一刹间,竟是让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无可名状的悲哀,我想着要缩回手,但先前,那个声音却是明明白白地交待,不可乱动。
“那我不摘了如何?”我轻声说。
“你不摘,也难以挽回我的一切,这似乎是命吧,正如你一样,为什么要走进这个密林子,为什么,要去取天镜盾的路上,集得这七色之花,而怪异连连。所以,各安天命,各人各命,不可信命,但亦难以抗命呀。”
娇音低回婉转,竟是让我的眼睛有着些许的湿润,我的天,这花,竟是怎地真的如花语一般,解得人心里的一切呀。
“请问仙姑到底是谁,怎地知道这么多呀。”我轻声地问。
“言重了,我亦不是仙姑,你也不是情郎,只是时分恰恰好,于万千中,你我有缘相知相交于此,过得此时,你亦是你,我亦是我,这正如世间诸事,你计较于一时的得失,需不知,过得这个节点,你在旁再看,其实无甚大的分别,只是人当时的一种可笑纠结罢了。”
天!这花,竟是灵性如此,竟是如道之高深者,而解得此结,悟得此因者,我心中一时无语。
是呀,我们都在拼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