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朝前而去。
二大爷只觉得胸口有着什么东西朝上涌着,拼命地压下,不然,一口老血,怕是要喷将出来了。而擦了擦老眼,再及细看,天,又是复如常人,就是那么蹦着,没有飘在地上,是先前看错了?不会呀,这正如在老林子里看到那暗红的血丝一样,还有那愣小子眼中的诡异一样,细看,又是什么也没有了,这闹的是哪出呀。
越来越不对劲,这不是一个正常的情况。二大爷没有再去喊着愣小子回来,而是转身走向村东头,那里有个他一直瞧不起的老伙计,打小就一块放牛,但二大爷走的是寻常路,那老伙计,倒是走了另一条路,乡里人称之为师傅,书面语,就叫道士,二大爷是从不正眼瞧的,而且也瞧不起,总是说,穿开档裤时就在一起,你那有几两得,我心里还不清楚呀,装神弄鬼骗人钱财,妈地,老子才不上你的当,所以,一直不待见这老伙计。
其实这老伙计姓张,乡里人都称张师傅,二大爷从来就是以老家伙代之。这次,急匆匆地朝着张师傅那去,二大爷也是心里着了慌了。
还未进院子,就闻到一阵的香纸味,二大爷明着皱了下眉头,他最闻不惯这味儿了,一有这味儿,他就知道,这老家伙,不知又是骗上了谁家,在家里给人家做法,又是收得钱米,还时不时地在二大爷跟前炫耀,所以,二大爷最是瞧不上的。
但现在没法了,闻不得也要进。抬脚进了院子,天,倒是把个二大爷差点骇得退出院外,这老家伙,竟是一身的道袍,在院子里,手拿拂尘,嘴里念念有词,中间一个盆,里面燃着香纸,整个院子香烟绕着,竟是凭空里有点鬼气森森的样儿,而那老张,双目微闭,脚下似走着什么步伐,嘴里不住地念着,拂尘扫过,这香火竟是一阵旺似一阵,二大爷平日如见,绝对是认为这他妈地就是乌烟瘴气呀,但现在,却是骇然发现,怎地有着说不清的一股凉意,而且,似乎更是一种阴着的氛围,让人不寒而粟。
“来啦?别动,扫去乌障,再进院内!”
那张师傅沉声而语,二大爷此刻听来,竟是有着一种威严的味儿,心下里却是想着,妈地,怪了,这老家伙,装神弄鬼的,怎地能看到我进来了呀,我以为乌烟瘴气的,又是在骗哪家的钱米呢。
张师傅走上前,拂尘在二大爷身上扫着。二大爷一急,一把挡开拂尘,嘴里说:“屁呀,你个老鬼,老子没什么乌障,快住了,有正事商量!”
而就在二大爷挡开拂尘之时,却是指尖一下扫到拂尘尖,呀地一声,二大爷叫了起来,这拂尘,怎地如钢针一样的硬呀,而且,不似平日,这老张,一脸的严肃,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而对着二大爷嘴里的不满的骂声,并不恼,却是拂尘还是扫个不停。
二大爷躲着,本能地躲着,却是只能是身子扭动,脚下却是如生根了一般,竟是半步也是挪不得,这下子,让这一生都不信什么鬼邪祟的二大爷,心里竟是一下子慌了起来,天,这还倒真的是有什么讲究不成,而那老张,却是还是双目微闭着,并不管二大爷不满的嘀咕,还有那乱扭的身子,脚下此时看清了,竟是走着八卦形,而且,嘴里还是念着二大爷听不懂的一些词儿。
而更让二大爷骇然的是,这明明是只有这老张一个老家伙在念着什么咒吧,但在二大爷的耳里听来,竟是吵成一片一般,似有万千的人在一起吵着,而且还是那种吵得不可开交的样子,耳边竟是一下子鼓噪得不得了,而再看院内,二大爷心里一惊,妈地,老子的眼睛又是咋地啦,怎地又是看着是雾蒙蒙胧的一片,根本看不清什么,而再看那拿着拂尘扫个不停的老张,竟整个人像是发虚一般,看不真切,二大爷心里骇然,妈地,这一段来,真的眼睛是越来越不顶事了,动不动就看不清,前次在山上看不清,看那愣小子时也是看不清,现在,居然在这个院子里,也是看不清了。
说看不清,准确地说,倒不如说是看的都是幻影,妈地,莫非老子提前白内障了呀,怎地总是出现幻影呀,慌乱中,二大爷用手擦着眼,再看,我的天,这下子更坏了,竟是连先前的那些模糊的影像也没有了,而是却是变清了。
二大爷心里一喜,是不是先前所有的都是幻觉,现在老子终于看清了,可以和这个老家伙说正事了。
可看清了,却是更坏了,天,竟是看到重重的白影,在院子里翻着飞着,是那燃起的白烟吗,不是呀,白烟就是烟,而这些白影,明明的似人形,而且还是那种传说中的张牙舞抓的那种影子,竟是在院子里腾成一片,而随了拂尘的扫动,似在痛苦地挣扎着,翻滚着,二大爷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