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蔷一脸欣喜,唇角勾起三分狡黠的弧度:“多谢父亲。”
不过笑意还未消散,就见元公复淡声道:“栀栀脾气不好,我不希望看见府里闹得鸡飞狗跳,以后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直接来同我说便是。”
唇上的笑顿时僵直,元蔷抿唇,不情不愿应了声是。
明明都是他的女儿,可他永远,永远偏向元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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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听雪楼就看见红釉迈着步子急匆匆从外跑来,气喘吁吁道:“小姐,这、这是李公子的信。”
“李公子?”元栀懵了半晌,后知后觉地想起李卿回,秀眉紧锁:“为什么还要接他的信?”
从元栀发现李卿回养外室那天起,她就命令元家的人看见李家人,见一回就打一回。
红釉擦了擦额角的汗:“李公子说有些东西必须交给小姐您。”
元栀抿唇,缓缓拆开信件,一篇文章洋洋洒洒看得她头痛,拧眉看了半晌,除却那些华丽的辞藻,剩下的无非就是说想当面解释,不过元栀倒也想起一回事来。
先前二人情深义重之时,李卿回曾将李家的传家玉镯赠与她,见一面也好,顺便把东西还了。
孽缘就要斩得干净,省的这些东西脏了她的听雪楼。
小憩后,稍微整理了一下发髻,元栀带着绿芜红釉到了云景楼。
云景楼坐落在长安御街正中的位置,初秋下午,天气凉爽,出行游玩的人不在少数,酒楼人声鼎沸,几乎座无虚席。
前些日子在将军府门前当众下了殷氏的面子,元栀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会被有心人私下传播当做茶后谈资。
长叹一口气,戴上珍珠面帘。
大梁民风不比前朝封建,女子出行不必遮面。元栀原先有个帷帽,专门在她行亏心之事遮面用,但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