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单薄的身子抖了抖,粉色耳朵紧张地竖起,像是粉红的花蕊经受了暴雨,声音发颤:“师,师,师姐好。”
不知道的人知道了,以为宋乘衣怎么残忍对待苏梦妩了。
宋乘衣顿了顿,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朝前方递去:“今日来的匆忙,不知师尊收徒,未有时间备下见面礼,我便将这玉佩赠给师妹,还望师妹收下。”
苏梦妩的视线慢慢从地上移到玉佩上,移不开眼。
这枚玉佩的成色极其漂亮,莹润透亮,灵气四溢,触手生温。
其中间有个‘佑’字,有保佑之意,常年佩戴有益于人的身体,也可保佑不受邪物侵扰,是个不可多得的宝物。
谢无筹扫过玉佩一眼,又看向宋乘衣,“这块玉佩从小便跟在你身边,太过贵重,你自己收着。”
宋乘衣却不为所动,她的视线在这相陪多年玉佩上落了一眼,便淡淡移开:“无碍,不过是身外之物,便赠给师妹,保佑师妹平安。”
在失去所有记忆时,身边属于她的东西只有这枚玉佩,被贴身稳妥地挂在脖上,贴着心脏的位置。
那是她人生最黑暗时刻,在一片虚无与麻木中,她珍惜这独属自己的唯一物,将其视为最重要的东西,幻想着这玉佩背后的故事,以希得到精神上的松快。
恢复了所有记忆后,她也自然也知道这枚佩的来历。
书中,这枚玉佩是她与亲人相聚的凭证。
她向来孤身一人,虽冷心冷情,但能有亲人也让她有过短暂的欢喜。
直到后来,她的亲弟弟为了苏梦妩与她拔剑相向,对她厌恶至极,言语冰冷且嘲弄:“你怎么不去死?”
母亲也总是用畏惧且尴尬的眼光凝望着她,好像她是个陌生人,与母亲脾气相投的是苏梦妩,收苏梦妩为义女,为苏梦妩亲手缝制衣裳,与苏梦妩长夜促膝……
一日,书中的宋乘衣在窗边,看见母亲怜爱地抚摸着苏梦妩的头,言语无不遗憾:“你如果能是我的女儿,该有多好。”
既然如此,便给苏梦妩。
宋乘衣并不想掺和这些狗血的事中。
如果她没有绑定系统,没有恢复记忆,可能会按照书中的走向的剧情走下去,毕竟书中的宋乘衣与她的性格很像,也的确像是她会做出来的事。
但命运还是眷顾她的,让她意识觉醒,她的目标自从绑定系统后便只有一个——攻略师尊,重获新生。
其他任何事都不重要,也值得她为之费神。
宋乘衣的态度坚决,谢无筹便不再阻止。
只是,他望向宋乘衣。
女人一身黑衣包裹严实,长发束起,只一条青色丝带绑住,腰带勾勒出清瘦的腰肢,眼神平静冷漠,毫无波动。
明明是割舍了唯一属于自己的东西,但却平静到极点,仿佛幽深沉寂的海水,深沉内敛。
谢无筹极少见到他这弟子情绪外露的模样。
然而越是这样,越是想让人摧毁,让其绝望到彻底崩溃。
他眯了眯眼,呼吸渐渐放慢,感受着身体中那一股久违的,几乎要全身颤栗的快感。
然而仅仅是念头初起,眉心的金莲便灼热发烫,巨大的刺痛感贯穿他的大脑。
他的神情毫无变化,但在衣袖下的手指却瞬间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