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更有期待的。
这样的一场博弈,因为绵恺现在毕竟刚十岁,还未成婚,故此还没正式摆到明面儿上来。但是随着绵恺成婚年龄的激将到来——按着规矩,绵恺在十三岁左右就该挑福晋了,那这未来的二三年便会正式拉开那一场博弈的大幕。
山雨欲来,便自然有人希望抓住眼前这二三年,尽力地去打击她的威望,这便自然是给绵恺减了倚仗去。
可她在宫里,凡事有皇上护着,那些人没办法将触角深入宫廷中来,那么最有效的法子,自然就是从她的家人入手,尤其是打击她的两位兄弟去——其中又因她二弟
如今已是正三品冠军使、恩封了头等侍卫,眼看着身份水涨船高,这便要首当其冲去。
信贵人打量着廿廿的神色,小心道,“……銮仪卫中,不仅仅有宗室觉罗子弟,勋臣子弟,其实这里头还有些外戚。皇后娘娘或许,也该想想外戚?”
廿廿霍地抬眸。
因大清重视军功,故此所有的高位后妃,全都是从功臣之家挑选而来。故此外戚之家与功臣世家其实是重叠在一起的,故此廿廿此前并未特地将外戚之家单独在脑海中分列出来。
“信妹妹,你的意思是……?”
信贵人深吸一口气,“皇后娘娘千秋节那日,所有在内在外的公主、福晋全都进宫行礼。便连身在蒙古的公主们都一样回来了。按说这样的大典,所有人都该与有荣焉,满心欢喜才是。尤其是——皇后娘娘的同族。”
“毕竟皇后娘娘出在钮祜禄氏弘毅公家,这便是全族的荣耀不是?”
廿廿缓缓挑眉,心中已经隐约明白信贵人的意思了。
廿廿点头鼓励,“信妹妹说下去。”
信贵人叹了口气,“原本因有些人是皇后娘娘的母家同族,小妾这样的外人不该随便置喙……”
廿廿含笑道,“若是从前,我还是钮祜禄氏一个小女孩儿,尚未成为皇上的侧福晋之时,这话的确是的;可是如今,咱们一同侍奉皇上,那便咱们才是姐妹。从前母家人,都已是外人了,不管哪个钮祜禄氏,都已经比不上咱们的情分去。信妹妹尽管放心说就是。”
信贵人心底感念,赶忙蹲了个礼,“多谢皇后娘娘不弃。”
信贵人重新归座,这才幽幽抬眸,“皇后娘娘的千秋节大典上,众多福晋们一同行礼,这当中自然是以二阿哥福晋为首……”
廿廿这会子倒是轻启唇角——果然信贵人想说的,是舒舒。
“按说二阿哥福晋无论从夫家,还是从母家,都该与皇后娘娘更近一层才是。故此那日的庆典上,她本该是最高兴的一个,可是小妾从旁瞧着,二阿哥福晋竟然一整日下来,脸上都没有什么笑模样儿。”
廿廿倒淡然一笑,反解释道,“她不是这几年来都在病中么。因为满面愁容,自然难以带上笑容来。”
信贵人静静抬眸,“……皇后娘娘请恕小妾直言:二阿哥福晋的阿玛,也就是皇后娘娘的族亲布彦达赉,当年也曾是銮仪使,更为内大臣啊!若说在銮仪卫内的树大根深,小妾的阿玛根本没法儿跟布彦达赉相比!”
“布彦达
赉当年死得有些突然,这二阿哥福晋心下谁知道存了些什么误会去;况且,这回銮仪卫里动了皇后娘娘的二弟去,说到归齐,这便总是对二阿哥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