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很慎重的表情,她还是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直到多年以后,她才了解,她之所以被选中,她之所以被派去伺候谢仲涛,原因在于她是时转运;据说,她能为谢仲涛趋吉避凶。
“在想什么?”马车行过街市,谢仲涛瞧了身边的时转运一眼,状似不经意地问她。
她在发呆。人在他身边,但心思,已经飘得老远。眼睛盯着窗外,街景繁华却无心打量,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漠视了他,旁若无人一般。
“没有。”回忆被打断,时转运收回目光,规规矩矩地坐好。
“是吗?”马车在颠簸,谢仲涛瞥了她一眼,知道她在说谎,却也不点破,“若是真有什么,不妨说出来,闷在心里,不是什么好事。”
“奴婢知晓了。”时转运垂下眼帘,避开他的眼睛,回答道。
“还有——”谢仲涛慵懒地斜靠着,伸手,撩起她的一缕秀发,凑近鼻端轻嗅,“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自称奴婢。若是还需要购置什么,自己做主就是。”不知她是用什么洗发,淡雅宜人的香味,清新自然,令他爱不释手。
他的举止,近乎轻佻。时转运轻颤了一下,手指动了动,似乎有什么举动,最后又放弃。
“奉德公此番奉旨督办贡品,过些时日,即来沧州。转运,那方印章,你得花番心思才好。”
“我明白。”
注意她这次的措辞,谢仲涛笑了笑——为她的聪明伶俐。放手,松开她的发,闭上眼睛,准备小憩一番。
骤然间,传来马匹长长的嘶鸣,马车忽然停滞不前,他蓦然睁开眼睛,巨大的冲力令他几乎要摔出去。及时拽住窗棂,眼明手快,顺势搂住一旁的时转运,避免了她一头冲出车门跌下马车的厄运。
心脏在狂跳,似曾相识的画面,令他的头不自觉地剧痛起来。
即使有谢仲涛将她拽住,时转运头晕目眩的感觉仍然没有消失。只觉得,被他紧紧勒住的腹部翻江倒海,差一点,就要吐出来。她勉强压抑住,不经意,却看见谢仲涛攀住窗棂的手被擦破,几道血口赫然在目。
“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