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保持着相敬如宾的模式。
气氛再次静了下来,却也没人再开口说话,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褚玉躺在闭眼床上想了许多事,不知怎么得又念起晚间赵临川问她的话。
——褚玉,今日你说的那个朋友是你么?
她说不是。
及笄那晚虽让她名动盛京城,可对于她来说,这次跳舞的结局,是她挨了好几下板子,是她满腔赤诚化为泡影的往事,是她反抗的结果,她的憧憬向往不过是来自母亲一句玩笑话。
她不想提及,她恐惧,胆怯,如今的自己更怕回头去看到那个弱小无助的曾经,她走不出来。
她初次接触外面的世界,她心里退缩,可她扮演的是赵临川,宛如太阳一般的赵临川,只能竭尽全力去面对人世间,当自己成为太阳,更加厌恶过去的自己,如傀儡一般的自己。
她在害怕这个世界。
“褚玉,你是不是在哭?”
赵临川的声音突然传来,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人,蜷缩着身体,双手交握放在胸口,就连她自己都不知是何时眼泪早就掉了下来,她猛然睁眼,目光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从黑云中挣脱出来半遮的那束潦草月光,此时落进了房中。
“我房间结构特殊,从床上能瞧见外面的天,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我就会看外面的云啊月呀,通过的它们来推断第二天的天气,今晚月色很好落进了房中。”
赵临川目光落在侧躺在床上的褚玉身上,解释着自己为何会知道,因为明亮月光,他甚至能瞧见挂在她脸上晶莹的痕。
见褚玉不想说话,当日清韵死后褚玉身上那股失去求生欲望的死气就在方才又突然变现出来。
他本以为她心里轻生厌世的念头已经打消,莫不是今晚瞧见,他就真的放心下了。
“我接触过许多因为战乱心中郁结难解的人,我虽经历过几日你过往的生活,那同我人生是完全相反的线,时间太短,有些东西我尚且无法理解,也是出于你我男女思维上的差距,但这里没有你母亲,你只会是你,不是顶着我身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