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高见?”
陈少卿捻着胡须,在现场转了一圈。
“说来惭愧,我现也是毫无头绪,曾大人出事当时,我并不在府中,一个人出去散心,无人帮我佐证。”
“当日并无特别之处,那曾大人之前可曾见过什么人?”
陈少卿想了想,“曾大人隔三差五的就去城西的一座宅子里,但那宅子住着的人并不是什么可疑的人,是一个姓刘的瞎眼老夫人住得地方,她儿子在给别人当护卫。”
根据陈少卿的描述,那座宅子在城西临近环城河的巷子旁,巷子前面有棵歪脖子的老树。
站在老树下,斜对面就是那户人家。
是个老人家,她跟孙有道结伴同去。
扣响房门,开门的是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头发上绑着红带子。
“你们是谁?”
褚玉微微弯腰,尽量跟女孩儿平视。
“我们是曾大人的朋友,有事要找宅子的主人。”
女孩歪头,“今日大哥哥并不在宅子里,只有阿婆在。”
“大哥哥什么回来有说么?”
“这我不知道,但他答应好了,晚上会来教我新的玉箫曲子。”
“那我们晚上再来,但你别告诉大哥哥,我们想给他一个惊喜。”
褚玉摸了摸她的脑袋,从发间取下一只别着的蓝色蝴蝶发饰,递到她手里,“这个你拿着,就当是姐姐的见面礼。”
女孩顿时喜笑颜开,十二岁的年纪,正是在意自己形象爱美的年纪,尽管此时用不上,但或多或少都会有收藏的兴趣。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褚玉勾唇,“等下次再见到的时候我再告诉你我的名字。”
听女孩儿的话,宅子中的那位大哥哥,想必就是那位瞎眼刘阿婆的儿子,一个当护卫的人,身手应该不会差。
既然他晚上会回来,他们就晚上再来拜访,此时还是不要惊动牵扯不相关的人。
返回大理寺的途中,褚玉才算稍微缓口气。
因为事情发展得还不算太糟糕,没人看到,证物全都销毁,那一把火,烧毁了一切痕迹。
现在能找到新的人,也算是有了小小推进。
从城西去大理寺相隔了几条街,现在快到正午,五月的天有些炎热,难得街上行人稀稀散散。
旁边就是环城河,白日里大多数画舫都停岸,只有小舟竹筏接送着来来往往的路人。
碧波漾开,小舟停靠在岸边,七尺高的汉子摘下斗笠扇着风。
“姑娘,天气太热了,要去何处,不妨乘我这小舟一程?我这小船还有船篷呢!”
他说着拍了拍船篷,朗声到。
褚玉睨了一眼孙有道,“孙将军意下如何?”
孙有道面露难色推辞道:“实不相瞒,褚小姐,我坐不得那玩意儿,一踩上去就犯恶心,总感觉不踏实。”
事出有因,褚玉也不好一个人乘船先行离去,刚想推辞,汉子朝他们掷出手中斗笠,孙有道眼疾手快拔剑横空劈开。
汉子拔剑直冲他面门,很快二人长剑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