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了。”
褚闲闻言摇了摇头:“我是你的老师,谈什么连不连累。”
“老师放心,他一定也逃不了。”
姜拓在做计划的时候,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他要的只是,将恭王拉下去,从什么地方上来的,再回到什么地方。
他要他永无翻身之日。
褚闲知道姜拓的言外之意,并未接话。
朝中的算计,他看了太多,从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参与进去。
他担心的是自己女儿,若他失足,褚玉褚家,该怎么办?
沈萝又该如何自处?
他们一家上下加上奴仆只有十五口人,却早已离心了。
说起来可笑,听起来更可悲。
但一切的源头,都得归咎去沈家。
他此生最心疼的两个人,一个是沈萝,一个是褚玉。
“太子殿下,倘若有朝一日,我出了什么事,还请代我照顾好妻女。”
姜拓一怔,“老师不会有事的,我还想请老师日后继续做我孩子的老师,老师会长命百岁的。”
褚闲望着屋檐角,风吹过,清脆的铃声一阵接着一阵,很是好听。
他总不能让什么事都给自己的女儿冲在前头。
他这个做父亲,做丈夫的。
总得为她们谋一些什么。
沈家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都不知道。
“凡事总有万一嘛,况且,我人也老喽,藏了一辈子,总该要为自己争上一回。”
“老师也打算对沈家出手了吗?”
姜拓面上欣喜,“有老师在,定能事半功倍。”
褚玉他们在里面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昭文帝看着他们,气不打一处来。
他们两个人跪得倒是笔直。
沈从楼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他这是怎么了?”
县令一脸为难,“回皇上,臣不知。”
褚玉拱手,“我也不知。”
昭文帝使唤旁边的内侍,“赶紧拿水泼醒他。”
一被凉水浇在沈从楼脸上,不消片刻他清醒了过来,睁眼看到褚玉在自己身旁,怒从心生,顾得不看此地是何处。
暴躁如雷就想去掐她。
“褚玉,我杀了你!”
褚玉被他掐着脖子摁在地上。
下一秒,他身后茶盏摔碎在地上的声音怦一下,让他怔在原地。
“沈从楼!反了你了!朕还在这里呢!”
沈从楼恍恍惚惚松开了手,转身瞧见昭文帝怒不可遏的样子,瞬间明白自己在哪里。
他赶忙跪好,不忘瞪着从地上爬起来的褚玉。
“你算计我?”
褚玉捂着被掐红的脖子,重新跪好,气息未定。
“我何时算计你?外公可莫要胡说。”
“她是你外孙女,你们虽不是近亲,但她总归是喊你一声外公的姑娘,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要置人于死地?”
沈从楼张了张口,发现他那些事都说不出来,只能安静得跪在原地不出声。
昭文帝听到禁军前来禀告说沈从楼要杀了褚玉,原本还不信,若不是方才亲眼所见,他都实属难以相信。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
“你们沈家如今是真的出息了啊,一天到晚给朕整些破事出来,一件一件跟你算算!”
他坐回椅子上,开始处理这件事。
“刑场上那个死囚是怎么回事?”
县令这才出声:“那名死囚名叫吕汇,是隔壁落县人,之前是开镖局的,后来犯了人命,被送进了天牢,证据确凿。”
“证据确凿的事,怎么又闹起来了?”
“因为他说他是冤枉的,说落县沈家,就是……”
县令睨了一眼沈从楼的位置,昭文帝捕捉到他的动作,没好气道,“你看他作甚,你看朕,有什么说什么!”
“遵命。”
他没了先前的畏手畏脚,直言不讳道:“他说沈王爷的侄子强抢民女,强占田亩,无恶不作,看上了吕汇家的镖局,可吕汇不愿意,这才将他送到天牢里来。”
昭文帝面色沉了下来,“还有呢?”
“其他的臣就不知道了,具体还得问问吕汇才行。”
县令实话实说。
沈从楼出声辩解道:“皇上,我那侄子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