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今天及笄,白日就来这里走台子。”
她说着指了指独自在趴在围栏处的人,是方才那名红衣姑娘。
褚玉行福礼道谢,刚想过去,又被人唤住,是拿扇子姑娘旁边的人出声:“不过她现在好像心情不太好,人家辛辛苦苦提前来走台最后表演还是出错了,可莫要问什么事触了她的霉头才好。”
“就是,她当初可要扬言超越褚玉,今日及笄礼上去,接二连三挑错了好几个动作,而且她脾气大得很,姑娘你可要当心些。”
“谢谢。”
褚玉说完没第一时间过去打听,而是在桥上买了一支红色琥珀簪子,才向她走去。
没等她近身,那名姑娘就开头说话。
“想笑就笑吧,反正今日我的脸也被打得够响了。”
她说着将手中握着的石子儿掷向河中,噗通一声。
等了半晌都没人说话,她才不耐烦侧头,“我说你们……”
刚想发作,发现是一名不认识戴着幕离的姑娘,静静立在一旁。
“你是谁?”
“我啊,就是一名看客。”
闻言姑娘转头回去,烦躁得抓了抓头发,“我就知道你跟她们是一伙儿的!”
“她们?”
褚玉目光望向亭子里的那群姑娘,“你认识她们吗?”
“我们同在一家司乐坊学习,怎么可能不认识。”
“原来如此,难怪她们对你如此了解。”
褚玉心中明了,“但你误会了,我跟她们真不是一伙儿的,我来只是像你打听一件事。”
“本姑娘现在烦得很,不想跟你说话啊!什么事不是事的,我不知道!”
她说完撞开人群转身就跑,褚玉下意识想去追她,扶住欲要摔倒的一名大着肚子的夫人。
等再定睛寻去,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她转身想去找那群姑娘,她们全都悻悻起身匆忙离去。
夫人紧紧抓着她的手,好半天才缓过来。
“夫人没事吧?”
“没事,谢谢姑娘。”
褚玉将她扶到亭子里坐下。
目前只知她司乐坊的人,但盛京有这么多所司乐坊,是哪一家都不知道。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她瞧见一抹纤瘦的身影立在桥头,手里提着一壶酒,朝她招了招手。
是青雀。
*
赵临川侧坐在城墙上,两只手来来回回倒着一把黄沙,他收回仰望天上明月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最后握在一只手里,在半空中伸直手臂,将手里的黄沙撒下城墙。
耿狄秋提着两小壶酒走上城墙,递过去一壶在他跟前,赵临川拍去掌心里黏着的黄沙才接过酒壶。
“洛青怎么去了一趟盛京城,人都变得抠抠搜搜起来,酒都只给两小壶。”
耿狄秋说着打开酒塞,自顾自饮了一口,“之前明明是我不给老宋多喝酒,现在竟轮到洛青那小子来管教我了……”
赵临川微微侧头,注视着站在城墙上的男人,而他的目光则是落在远方,远远能看见若隐若现的北蛮军营的火光。
因为打仗,原本驻扎在外面的军队全都撤了回来驻守在望山城中,包括外面的百姓。
城墙外面的地方,指不定哪里随时都会变成战场,相比较下,城里是最没有后顾之忧的地方。
赵临川心头一酸,默默打开酒塞,灌了一口,拭去嘴角酒渍,转头望着前方。
“老耿,他们离开了吗?”
“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