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听说青雀台附近开了家新的胭脂铺子,成色可好了,现在都快到青雀台了,我们去看看吧!”
曾问儿说到此处眼睛都亮了,于是三双眼睛盯着褚玉,等待她发话。
褚玉手一挥,很是豪情万丈,“走!”
她们进到胭脂铺子里的时候,老板娘迎了上来。
看清来人之后,每个人面上都闪过一丝尴尬。
是阮芷。
她们还以为她跟着度支副使离开去荆州了,没想到会在这里。
“我跟度支副使,本就不是亲父女,若不是当初太……姜拓想给我个不被人诟病的身份,我也不会认他干爹,现在大局已经,他因贪污过军饷数量不多,只是被贬荆州,我用他留下来的钱财盘了这间铺子,卖胭脂为自己赚点钱。”
阮芷说完,目光落在曾问儿身上,满眼温柔,最后投向褚玉。
“还请希望大人不记小人过。”
褚玉随手拿起一盒胭脂,打开盖子,胭脂成色确实很好,还带有淡淡香味儿。
从前她跟阮芷之间,本就没什么大仇大怨,隔在她们中间的从来都是立场。
如今尘埃落定,她能放下过去,去积极面对新的生活,她们之间也不会站在对立面,还有什么值得怨恨的。
她冲阮芷弯了眉眼,“老板娘,我买这个。”
阮芷瞬间明白她的意思,赶忙招呼着店小二过来打包。
见状曾问儿和缑亢羽也开始缠着她让她给自己推荐推荐,缑亢羽是让她为自己推荐,曾问儿则是将缩在后面的连奉推出来,要阮芷为她推荐。
本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永远的敌人。
他们所处的位置,向来都是因立场而定。
抛开立场,不过是一群爱闹的普通人罢了。
傍晚回去的时候,外出寻找沈萝下落的吕汇回来了。
同时带来的消息依旧是沈萝并未找到。
周边县城,还有乱葬岗全都找遍了,依旧没寻到沈萝。
叛军的军营抓到的人据说沈萝是自己跑掉的,至于去了何处,他们不知道。
褚玉担忧地看向褚闲,他静坐半晌始终没有出声。
她望向吕汇,“辛苦你了,这段时间你休息一下,后续我们考虑考虑再做打算。”
吕汇抱拳退下。
褚闲手撑着额头,想通了许多事。
“不用找了。”
“为何?”
“她若是想回来早就回来了,我在盛京城等她,她是我的结发妻子,等一辈子也行。”
褚玉听完睨了赵临川一眼,赵临川眼中同样是无奈。
人一旦固执起来,怎么说都没用。
她明白自己的阿爹对沈萝,因为沈家,向来是若即若离,同时她也明白,若真的情谊全无真心消散,就不会想在盛京等另一个人辈子。
褚玉只能私底下寻些江湖人去找找。
六月初六,是个好日子。
盛京城上空连续阴沉了两三日,在今日晴开了。
褚玉推开赵临川的房间门,催促着他赶紧换上官服起床去参加登基大典。
赵临川抱着被子极不情愿翻了个身。
好消息,这几天他能天天见到褚玉。
坏消息,他们还是没同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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