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这一切不是梦,是真实存在的可以握住手里的,不是幻想。
“老师……”他呢喃细语。
“怎么哭了?”那人轻声细语的问道,一如当年。
下一刻,他徒手握着刺向心脏的匕首,仍旧用这种波澜不惊的语气挑战博伦斯的忍耐极点,“好无情啊,博伦斯。”
血顺着手指慢慢滑落,那人用着雅各的脸笑眯眯的看着博伦斯。
“阿诺。”博伦斯收回匕首用力一甩,讥讽道:“你发什么疯?”
“不好看吗?”阿诺立在原地悠闲的转了个圈,他双手捧脸凑到博伦斯面前,“我对这张脸还挺满意的。”
博伦斯紧咬着牙挤牙膏似的缓缓吐出两个字,“换掉。”
“嗯?”
“换掉!”
博伦斯忍无可忍,看到一个和已去故人相似的人并不会让博伦斯感到喜悦,相反他只觉得深深的冒犯,全身的血液都涌上头顶,小脸涨得通红。阿诺无辜摊手,故作委屈,“这又不干我的事,和别人用一张脸我也是不乐意的啊!”
“你什么意思?”突然涌起的不安让博伦斯篡紧拳头。
阿诺仿佛毫无察觉,笑眯眯的继续说:“因为这就是雅各的身体啊!”
这就是雅各的身体。
短短一句话仿佛一吨最强力炸药轰隆隆的将他聪明的大脑炸得粉碎,半点渣渣都不给他留。
“雅各的身体?”博伦斯用鹦鹉学舌的滑稽语调重复他的话,原本那颗统帅无数士兵立下齐人高功劳的大脑现在只剩一片废墟,连这样简单的话都不能明白。
“对。”阿诺毫不留情的打破博伦斯那点微弱的希望,残忍的继续说下去,“那些研究员从一开始就没有把雅各下葬而是送到实验室,我呢则是实验室里一个最普通最可怜的试验品,他们为了自己的名声成就就把我的思维,想法,习惯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塞到他还没死透的聪明脑袋里,之后赶上实验室□□研究员都死了,实验计划暂停,实验室被永久封锁……”
“那你呢?你是怎么诞生的?”博伦斯不耐的打断他,他迫切的希望从阿诺口中扒出一点他说谎的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