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自己往最糟糕的地方想,只是思维不停发散,目光不断转动直到面前出现了那双极为眼熟的黑色军靴。
“怎么坐在这里,多冷啊!会感冒的。”
阿诺一把把蹲坐在地板上的青年拉起来,声音熟稔自然,温和的就像对晚辈习惯性的关切,博伦斯却从中听出他话里生疏,有种照本宣读的生硬。
德拉诺就站在他旁边,博伦斯别过眼不想去看学生眼眶中那双暗红的眼珠。
“这么抖成这样?”阿诺双手捂着青年冰冷的手蹙眉低首。
在照顾人这方面他比三岁小童好不了多少,或者说三岁小童都比他强些,他全然忘记自己的手本身就是冷的,学着街头看到的母亲样子把他的手塞进怀里。
过了一会见博伦斯还是在不停的抖,他才终于低头一看,恍然大悟,“我忘记自己是没有体温的。”
他赶忙把手从怀里拿出去,被捂着的那块反倒沾了博伦斯的温度比其他地方的温度高些。原本还能撑下去的博伦斯直接昏过去了。
阿诺接着博伦斯瘫软的身体无辜的看向瞪着他的德拉诺,语气里有三分尴尬,三分无辜以及四分无可奈何,“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吗?”
德拉诺:“呵呵。”
恭喜大病初愈的博伦斯达成二进宫成就,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阿诺老老实实把博伦斯放在床上打开暖气,把柄险些刺穿他心脏的匕首就挂在博伦斯腰间,他熟视无睹继续为博伦斯忙上忙下。
德拉诺一边熟练的稔被子一边嘲讽阿诺,“伪善。”
阿诺恍如未闻,低着头琢磨要将温度调到人体最舒服的二十四度好还是先调到二十度再慢慢升温好。
“他会杀了你的。”德拉诺冷静的开口。
阿诺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疑惑,“明明是用我基因养出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