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的日子。那时候晚上像条龙,白天像条虫,日到三竿还想懒在床上。在大清生活久了,生物钟也变了,就像农村老太太一样,六七点钟就上床睡觉,早上天一亮就起床,没有半点娱乐,久了,倒也适应了。
“想什么?如此出神?”见他把一叠折子工整的放在一起,凑近小桌兴奋地问道:“皇上,完工了?”
他伸了伸上臂,我忙立起,帮忙捏两肩,他轻问道:“清早你去看皇额娘了?”
我还正愁如何开口呢?没想到他自已把话送到我嘴边了,忙回道:“是啊,不知皇后住哪个宫,就去看了皇太后,这不在门口摔了一大跤。哎,赶明出门,得选个皇道吉日才行。”
“皇额娘都说什么了?”我手一顿,这两母子不会真的别扭到死吧?我怎这么霉啊,难得进回宫,还掉这井里了。试探地轻问道:“皇上真不能让十四爷回京一趟?”
他低头揉了揉太阳穴,冷声道:“这事你少掺和,老十四跟老八他们从前算计朕也就罢了,如今还口出狂言,连皇额娘也竟怀疑,朕是抢了老十四的皇位。老九、老十在外散布谣言,扇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朕若退了一步,他们定会得寸进尺。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到时朕如何对得起皇阿玛的嘱托,整顿吏治还大清于盛世。”他激动的侃侃而谈,宽阔的后背随着情绪而微颤。
头轻轻地贴在他的后背,听到他一颗火热的心跳跃的声音,紧抱着他道:“皇上,容月知道您的苦衷,古人云有国无家,忠孝不能两全。只是皇上,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们去慢慢感化他们,让他们心服口服不好吗?”
他转过身,叹息道:“朕的兄弟,若有你明理,朕也不至于如此狠心。罢了,等三月份,皇阿玛的灵柩送去景陵,让老十四回来看看皇额娘。”
快速的亲了他一下,抱着他轻唤道:“胤禛,我爱你。”他笑着推开了我,忙转身压着嗓门道:“朕不能乱了规矩,自格睡去吧,李德全把折子拿进来。”
这家伙竟以为我……伸手轻捶了一下他的后背,撅着嘴道:“想得美,不过,难得进宫,今儿舍命陪君子,奉陪到底。”他裂了裂嘴,接过折子,又目中无人了。
6
醒来的时候,竟然在围屋里。赶紧穿戴整齐,掀开布帘的瞬间,才发现外面早就艳阳高照了。院里静悄悄地,融化的冰水顺着屋檐而下,形成了雨帘。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太监低着头跑过来道:“主子,早膳早给您备好了。”看着小太监唯唯诺诺,头都不敢抬的样子,也懒地问他,随他到了另一偏房,用了早餐后就溜之大吉。
走在向阳的宫道上,全身暖洋洋地,边走边做着扩胸动作,这年头在宫里闲逛,游手好闲的没名份的人大概也独我花某人了。黄色的琉璃瓦被雪水洗过后,更加的灿灿光亮。雍正的后宫自然不及康熙那样满满当当,这会儿大都数的宫殿都空无主人。加上过继来的公主,也就六七个孩子,弘时已娶妻生子,自然也不会住在宫里,怪不得冷冷清清的。
两个小宫女仰面而来,我笑着迎上去问道:“请问皇后娘娘是否住在坤宁宫,是往这方向吗?”
两个丫头惊诧的对视,随即上下打量我一眼,指了指后方道:“向前往右拐就到了!”说完呵呵地从我身边跑了过去,随后是嬉笑声,我苦笑了声,敢情成刘姥姥了。
走进院子,果然自与其他处不同,房子显然比其他嫔妃住的阔气,正厅也是明晃晃的凤椅。一个宫女正端着东西出房,停步淡问道:“你哪个宫的?皇后娘娘今儿身体不适,明儿再来吧!”
“娘娘病了?”急步往里走,想必是为康熙的丧事忙的。那宫女把托盘往地上一放,在后面追喊道:“你给我站住,这是你随便闯的地吗?脑袋不要了?”
等她反应过来,我已窜到里间的坑前了。那拉氏平躺在暖坑上,闻声侧头看来,微笑着挣扎道:“原来是妹妹来了。”“娘娘,你躺着别起来,可好些?”我忙上前按住她,她握着我的手道:“没事,一早起来觉之有点头晕,定是昨日吹了风的原故,不碍事的。睛儿,还伫在跟前做什么,快上茶来!”睛儿这才应了声,跑出了门。
探了探她的额头也没有发烧的痕迹,轻问道:“太医来瞧过了吗?”她微笑道:“又不是大病,何必兴师动众的,又让皇上操心。妹妹陪我说会儿话,就好了。”雍正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总有一个贤惠的妻子,要不怎么说家有贤妻胜过良相。她身态丰盈,许是上了年纪有点发福了,但正因为此,皮肤滑嫩。
睛儿与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