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不解的端详了我们两人,李氏则一脸看好戏的神色,唯独紫伊给了我一个安慰的眼神,我淡淡一笑,无所谓的耸耸肩,立在一旁。丫丫呸,这兴许就是名份的好处,她们坐着,我只得站着。
李氏明显的比那拉氏老成,还一口一个姐姐地询问,虚情假意就是光头上的虱子,一目了然。年氏嗲功了得,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软语兰指的,让我就像刚看了恐怖片,转接着看言情片,适应不过来。还是钮氏厚道些,怪不得能活到八十多岁。我完全沉寂在自己的潜意识中,好像个自闭症患者,全没有听到她们的嬉笑的内容。心想就当眼前看的是电视剧,一出清宫戏,取名为宫中鸟事也不错。
“姐姐,娘娘问您怎么养颜的呢?”钮氏轻摇了摇我的衣摆,催问道。我这才如梦初醒,急回道:“那有什么秘方,都是水好、空气好、食物没污染的功劳。”
“不对,那为何有些人会老,像姐姐没太大变化?”钮氏指了指自己眼角的皱纹,不依不饶地说道。年氏与李氏似不泄一问,又好奇的瞄过来。
我也没好气的冷脸向相,那拉氏做起和事姥,笑道:“还卖什么关子,难不成让皇上下旨,让你写出来张贴不成?”
我有什么方子?我自己也觉着奇怪呢?再说了,谁让你们不是多生多养,就是争权夺利,如此用心能不早衰。不说好像又过不了这个槛,得罪人太多。于是笑回道:“也就平常多走动,不是说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的吗?”
那拉氏点头道:“也是,看平日里,咱们哪有走动的时候,就是出个门也是车、轿,如今连车轿也没机会坐了。”
那是,从前是福晋,隔山差五的回趟娘家,出门烧烧香,现在关在高墙内,加上雍正是个劳碌命,哪有时间到塞外围猎,江南巡视。想到此心里偷着乐,别以为你们都坐着,你们就好好地坐着吧,本小姐在宫外替你们多玩玩,哈哈……
临近正午大家都散去了,那拉氏留我用膳,我也不客气,幸好她的小菜比雍正的待遇好。午膳后在偏房小睡了会,借用她的小厨房,亲自做起小菜来。睛儿与玲儿经过几个小时的接触,跟我熟络起来,帮我找来所需的材料,一切准备停当,我这位巧妇也开始有米之炊了。
太阳的余辉照进西厢的时候,整个紫禁城又进入夜生活,房里早点上灯。给那拉氏留了一份,拎起食盒,让小太监领着我往养心殿走。天像是抖然间暗了下来,宫里阴森森的,就怕前面的小太监一回头,没个脸面,顶着骷头,急步往前奔。小太监拎着食盒,在后面气喘吁吁的直叫唤,到了养心殿门口接过食盒,塞给他十两银子,他搭拉的脸立刻像朵已蔫的小花,浇了雨露一样,连声道谢。小太监一月也就几两月银,层层盘剥下来,早所剩无几了,难怪他高兴。
李德全笑迎道:“正要派人去找您呢,快进去,皇上等着呢?”
我笑着抱着盒子走进内屋,原来雍正正在吃饭,忙回头唤道:“公公,把东西撤了!”雍正抬头不解的看了我一眼,我把食盒往坑上一放,随后福身请了安,李德全也收走了盘子。
“皇上,尝尝容月做的,孤云丝雨、红烧块肉、菠菜丝卷、群英会萃、点心:窝头,还有梅花水蒸蛋。”我边端边介绍,李德全也用银筷验收一遍,
雍正提筷不动,疑问道:“真是你做的?”
我自豪的拍拍胸脯道:“当然,皇上不信,可以派人到皇后娘娘那儿去调查,再不吃,可伤人心了噢。”
他拣了一筷点头道:“与御厨做的味道确实不同,名字也取得雅,呵,原来是香菇、豆腐、萝卜?”
见他津津有味的样子,我抿着嘴乐,拿起一个窝头盛好小菜递给了他,他好奇的端详了一番,点头称赞:“新鲜,还有这等吃法!”
“这些都是民间做法,虽不及宫里的,但更有家的味道,皇上多吃点。”
他宠溺了看了我一眼,边吃似不经意地道:“那就进宫,陪陪朕,只要你愿意,要求尽管开口。”
我手中的碗差点滑落下来,愣在那里默不作声。他抬头看了看我,沉着脸道:“怎么不愿意?”
心里慌了神,虽说这会儿对我很是宽容,可毕竟人家是皇上,翻脸跟翻书一样也就罢了,最可怕的是可立刻摘掉你的脑袋。思虑一下笑回道:“那太好了,也没什么要求,只要皇上到哪儿都带上容月就行!”
他放下手中的筷,瞪着我道:“这也算没要求,你一妇人也想上早朝?那朕企不成了昏君,为天下百姓所耻笑,你就真不怕朕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