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率先表态道:“皇上所言极是,各地人口生死迁移,原定的税额与实际不符,是该整治一翻了。”接着是几个人的附和声,都是些老狐狸级地政治家。一下又失了兴趣,绕到后院,靠在栏杆上打起瞌睡。
正犯迷糊,小太监慌里慌张地跑来道:“主子,皇上传您呢?”我伸了伸双臂,边揉了揉眼睛边往前走。
雍正坐在御案前,提笔批折。我请了安,他边写边道:“你今儿跟老十四讲的话,都是自己想的?”
偷偷地瞄了他一眼,见他并无不快,低头回道:“回皇上的话,当时心里一激动,硬是挤出了这些话来,若有不当,请皇上恕罪!”
他又不语,真是憋闷地难受,不由得嘟起了嘴,也太不把人当回事了。他又冷不丁的停笔,抬头盯着我道:“朕的赋税收法如何?”
我立即毕恭毕敬地忙回道:“回皇上,我可不敢说,一个女人怎么能议国事呢?”
“朕恕你无罪,朕想听听你的想法,那些个大臣十个中,二人说了实话,六个跟着附和,还有二个等着看朕的好戏,朕信你,说来听听!”他一脸急切的神情,让我一阵慌乱,曾几何时,我成了他的强心剂了?
他又催了,只好道:“皇上的举措英明,只有革新除弊,才能国富民安。虽说摊丁入亩执行起来有点难,会受到权贵乡绅的阻挠,因为如今的田地大多数都在这些人的名下,百姓真正拥有极少。但是这样一来,会得民心,实惠于普天下的平民。”
他点头笑了笑道:“甚合朕意,今儿就留在宫里,陪朕说说话。”
如今还真难得看见他的笑容,在人前一副严厉的神色,让人不寒而颤,这宫里怕是没人不怕这只大脸猫的。常被留宿陪伴,底下的人没敢怠慢我一分,看来我还真挺得势的,祸福相依,还是悠着点。
晚膳后,他还是盘坐在坑上埋头急书。做男人难,做皇帝的男人更不易,看他倦怠的神情,心里一丝酸楚。我分不了他的忧,可以创建好的心情不是?想到此,忙出门跟小宫女要来了刺绣的工具,斜坐在坑沿上做起活来。
“没趣了?”他淡淡地问道。
我边绣边道:“不是,我这是学学百姓夫妻,您忙事来,我绣花,皇上不觉得这样的气氛很温馨吗?”
他折好了一个折子,嘴角上翘,瞄了我一眼,又仔细地端详起折子。连连打了几个哈欠,又听到屋里西洋钟的敲打声,原来十点了。见他还未完工,只好继续绣花打发时间。屋里静悄悄地,时钟的嘀哒声,这会儿倒像是催眠曲了。
“绣了什么?让朕瞧瞧!”他冷不丁的一声,吓得我一阵冷颤,忙把绣品往身后一藏,在古代这样的刺绣有点汗颜。他伸出了手,一本正经的眼神,又让人无法拒绝,只好递了过去。
“别人都在帕上绣牡丹、梅花,你怎绣几根青草?”他不解地询问道。
我不服的辩驳道:“皇上,您看仔细了,那是一丛深谷中的幽兰,雅香仙姿,独芳自赏,您看像不像我?”
他轻笑了声,故意皱眉左瞧瞧右瞧瞧,抬头似十分不忍地道:“朕看还像是一把喂牛的青草!”
我一把夺了过来,撅嘴瞪了他一眼,细看了看,好像是绣得太细了,虽然有点心虚,还是犟嘴道:“谁说不像,明儿再修修,再画上您,看您还笑不!”
“你还能把朕绣上去?免了,别把朕的形象都毁了!”他还真以为我会绣他的头像,可没这个能耐,若是把他绣成弯嘴吊眼的,还不把我办了。
“好,不绣您,我呀就把这兰花仙子的心上人绣上去!”边答边往门外退,偷偷瞄了一眼,发现他有点吃味的神色,赶紧溜之大吉,多磨磨,让他的脑子也装点我的影子不是?
快速地洗漱了一番,正要上床,门外传来敲门声,李德全的声音传来:“姑娘,皇上问花的心上人是谁?”
这个雍正都老头子一个了,还这般猴急的性子,看来不问个明白,他是入了不觉了。想起从前跟他吵吵闹闹,分分合合倒像成了一种福气,如今他真是难得有空一叙,除了政事还是政事。突然心中有了个主意,笑回道:“公公,您就回皇上,让他自己猜,反正想都想了,不防再多想几个问题?花的父亲是谁?花的母亲是谁?花的孩子又是谁?”
李德全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谁让这年头没电话呢?不然也不用大半夜的折腾其他人,看来明儿得给他点好处,免得他心生不快。这太监身体缺了东西,又是在这种压抑的地方长期生存,弄不好就是个心理灰暗的人,难保他不会心生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