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前天刚刚去过。
“想什么呢?”
“云南。”我顺口回道。侧头才见十三与李卫站至身旁,十三皱着眉头,是深深探研的眼神,随即淡淡一笑,好似他已有了答案。
“李卫,平日里天天恩人挂嘴上,见了你大恩人,怎不行礼啊?”十三戏谑道。
李卫皱着眉,摸着脑袋打量着我道:“是有点像,可是十三爷,她是女的,再说年龄也不对啊!”
十三摇头轻笑了声,向前边走边道:“你就傻吧!”李卫又好奇地转头望了数眼,跟着十三出了院,那滑稽地表情,又惹得我一阵大笑。
转眼迎来了雍正二年的除夕,因为三年孝期未满,宫里还是很低调,只是贴了窗花、对联。这位历史上出了名的敬业皇上,总算放下朝事,坐在坑上悠闲地翻着书。“皇上,我去御花园赏梅,您有这个兴趣吗?”我得拉这只呆头鹅溜溜去,不然真成机器人了。他爽快地放下手中的书,边移边道:“成,朕都不知御花园何样了,今儿就去走走吧!”
李德全笑着帮他穿上鞋,穿上厚厚的斗篷,也管不了别人的眼光,硬拉着他的手臂出了门,他只是朝我微嗔地斜了一眼,我神情自若,对他微微一笑,他笑着摇了摇头。
偶尔还看到墙角的残雪,荷花池的冰还未解冻,这冬天实在是侵占地太久了,心里急盼着春天的来临。边走边嚷嚷道:“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苦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等到山花烂温时,她在从中笑。墙角一支梅,临寒独自开。”
他负手立在梅前,缓缓地叹道:“你还是昨日梅树下的月儿,朕却两鬓华发了!”
“皇上,老了好,你就不会选那么多妃子吧?”
他重重的敲了一下我的脑袋,笑骂道:“死丫头,朕真想劈开你这脑子瞧瞧!”我苦着脸皱了皱眉,拉着他沿着荷花池,慢慢地散起步来。心里漾起了幸福的浪花,这普通的一刻却异常的珍贵,心中多了一份淡定。
“皇阿玛,皇阿玛……”身后传来了喊声,我快速放开了手,回头见弘时气喘吁吁地跑上来,哭丧着脸道:“皇阿玛,额娘病了,您去瞧瞧吧!”
“病了就去传太医,在宫里大呼小叫地成何体统!”雍正面无表情的厉声道。
弘时失望地低下了头,怯怯地道:“儿臣知错,儿臣这就去传太医!”转身的瞬间,一束阴冷的眼光直射向我,让我的心为之一震,竟然有一丝恐惧的感觉。
走了数步,还是忍不住道:“皇上,您还是去瞧瞧吧,丈夫的关心远胜良药。”
“你不吃醋?听你的,回吧,等给大臣们写好福字就去!”
我只是站在女人的立场上,觉着她可怜而已。齐妃面上与我友善,没有从前的争锋相对,但我感觉,她甚至比年妃更恨我。她定以为我的厚此薄彼,影响了雍正,造成雍正对弘时的淡薄。有时在想,朵儿的离去,会不会是康熙经常召朵儿与弘历的缘故,招致别人除之而后快。
老百姓都说日子好过年难过,皇家却是相反日子难过年好过,年宴上大家倒是合乐融融,父慈子孝,共庆新年。
新政也大刀阔斧地进行,十三为了雍正的伟业,更是冲锋陷阵,事事亲躬。若没有十三的狠抓落实,面面俱到,或许雍正所受的阻力更多。十三虽然得到了雍正的极度信任,荣宠至极,同时也招来了许多人的妒忌与憎恨。
怡亲王府已建成,无论是规模与局势都非他日可比。看着与自己关系最密切的两个男人,都事有所成,自然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的甜。只是十三的身子骨却非常的虚,常有咳嗽的症状出现,真怕他得了肺结核,这年头,真是华佗也难医啊!
今年的春天天气异常的好,没有风沙的困扰,仿佛御花园中的花儿也开的特别的娇艳。我闲来无事,给自己来个假日休闲,拿着书坐在亭中,悠然自得。忽觉身后似有动静,刚想回头,头被人重重一击,一时毫无知觉!
头晕晕地无力地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五花大绑了,扔在一间黑黑的堆满了许多杂物的小屋,心里一阵恐慌,我花容月,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宫里被人绑架了。“唔唔”的想出声,嘴还给塞上了布,怒气冲淡了恐惧,心里咒骂着,哪个杀千刀的,竟然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
“主子,就关在里面,您放心,这里原是废物房,不会有人注意的!”门外传来太监压着嗓子,尖细的说话声。
“给爷看好了,先不要弄死她,等明儿一出宫,爷自会收拾这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