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敢为的!”
我双眼紧闭,依偎在十三的怀里,才觉着自己是真正又一次死里逃生了,“快,快”前面传来了急碎的跑步声,我什么都不想看,只觉着十三就像一棵大树,他一定会为我挡风雨。
“王爷,这是在哪找到的?菏花池都翻了个底朝天了,万幸啊!”李德全急叨叨地声音。小多子的哭声响起:“主子啊,谁这么歹毒,怎么成这样了?”
十三一声未吭,也未急行,只是稳步向前,李德全的大嚷声在身后响起:“快,告诉大家,别去其他宫找了,停了吧!”
没多久十三脚步停了下来,我微微地睁开眼睛,原来已是养心殿门口了,整个院里都灯火通明。“十三弟,是容月?”雍正喜出望外地声音与脚步声同期而至。
十三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好似要把我永远抱在怀里似的,嘴里却快速地回道:“皇兄,快传太医,容月受伤了!”
“传太医!快抱她进房。”十三这才快速冲进了养心殿的内厅,将我放在坑上,缓缓地缩回手,我的心里却有太多的不舍,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
“别怕,再也没人伤你了,皇上不会再让人伤你分毫的!”十三的话让我似干涸的眼睛,像重新喷涌的泉眼。他忧伤的眼神,更让我心里阵阵悲切。我充其量是一只飞蛾,放弃了大树的庇护,选择了赴火的艰途。我哽咽着闭上了眼睛,谁伤了我已不重要了,只觉得自己好累,好累……
“皇兄,这事非同小可,一个奴才定没有这个胆量,后面必有主谋,臣弟请旨办理!”
“在宫里竟出这等大事,无论牵扯到谁,朕绝不故息养奸!”雍正暴跳如雷,或许我的事,给他的震憾不仅仅是失了一个人,而是危及他自己的性命。
十三应声离去,手被人紧紧地攥在了手里,那是熟悉地温存的手,“皇上,让奴婢给主子清洗一下吧!”
“放着,都退出去!”他的手摸到我的头时,我疼的皱起了眉,他急忙轻问道:“月儿,哪疼你倒是说句话啊?朕都快让人搜遍整个皇宫了,看到落在水中的书集,朕的心都快停了,还是十三弟细心,发现了一滴血迹,朕……”
“皇上,我以为你就知道折子,丢了人也视而不见了!皇上……”我睁开眼睛,看着眼眶微红的他,忍不住大哭失声。他用湿布轻轻地擦拭我的面容,小心翼翼的举指,又让我心碎片片,心里的最后一丝埋怨从心头抹去,静静地盯着他,任由他呵护着。
嘴角的触碰,我吃痛的一缩,他急忙皱眉道:“弄疼了,太医就快到了,朕先给你上点药再说,你忍忍。”
我挣扎着坐起,试探着后脑勺,才发现头发都结在一起,还捏到了血干的沫子。他移过我的身子,怒吼一声,惊得我一丝冷颤。他这才轻唤道:“李德全,再端热水来,拿换的来。”他近似诅咒地道:“胆大包天了,竟在宫里做这等事,朕一定还你个公道。”
太医的请安声,才让他回恢了神情。太医搭了脉后,谨慎地道:“皇上,倒无内伤,外伤挺严重,还需好好涂药,臣再开几副安神药!”
雍正眉头紧皱地吭了声,太医战战兢兢地告退了出去。我唤了杏儿给我更衣,清洗头上的血迹,半个时辰后,人才清爽许多。雍正像哄孩子似地,轻轻拍着我的背,惊恐无助的心才平静了下来。眼一合拢,晕晕入睡。
嘈杂地声音把我唤醒,头痛欲裂。掀开被子,晃悠悠地向外厅走去。开门的瞬间,我目瞪口呆,所有的人的目光聚焦在我的脸上,有些人还目光惊恐,厅里悄然无声。
皇后、年妃、弘时、熹妃、弘历都来了,心想大概是我的脸已伤得不成样子了吧,本想请了安,就回围屋,躺在皇上专用的地方,也不合规矩。这些人聚在一起,好像大户人家开宗祠似的,实在无心此事,远远地朝他们福了福身,往大门外退。
一个胖胖的五十多岁的妇人,与我擦身而过,忽抱着我激动地哭泣道:“姐姐,原来你真的还活着,我是你堂妹啊……”
突被一个人莫名其妙地紧抱着,万般地尴尬,轻推了推道:“你认错人了吧,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姐姐。”
那妇人惊愣了一下,跪地求饶道:“民妇该死,民妇该死,是民妇认错人了,小姐实在太像民妇的姐姐了。”
雍正也一脸疑惑地注视着我,随后又冷冷地道:“齐妃你好大的胆子,竟带一个民妇进宫。”
齐妃却镇定地跪道:“皇上,臣妾可是领过旨的,只是臣妾不懂的是,妹妹为何不认识她?”
那拉氏立刻